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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用上去,自然觉得改变文风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那几人被骂的面红耳赤。

  “由也升堂,未入于室,你们连着堂也没进去,拾人牙慧却在这里大放厥词。”王恩全然不顾他们的面子,厉声呵斥道,“江芸至少登了堂,文风凿凿,自有风骨,黎公更是状元这才,这样的人你们不想着学习便算了,竟如此思想污秽,真是奇耻大辱。”

  “可他明明五月份的卷子还写的白话,哪有这般文才。”韩英从怀中掏出一张卷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短时间能有如此进步。”

  衙役连忙把卷子接了过去,韩英却不愿意给他。

  “这东西我要给督学。”他冷冷说道,“他就是找人代的笔,他身边围着这么多苏州人,那群苏州人一个个都是秀才,一份府试的卷子难道写不出来吗?”

  “那个唐寅不是号称四大才子之首吗?说不定就是他写的,还有那个张灵,行事不端,整日阴阳怪气,难道就不能他胆大包天替人写文章。”韩英嘲笑着,“他们这么围着江芸,不过是想要借着他靠近黎公罢了,写几篇文章算什么。”

  人群中唐寅和张灵对视一眼,冷笑一声。

  “别冲动。”都穆一手一个,紧紧抓在手心,“可别再给人惹麻烦了,我瞧着这事不简单。”

  唐寅抱臂:“一群蠢货,还真当是螳臂当车的悲壮,瞧着不过是欺名盗世的愚蠢。”

  “邦无道则愚,其愚不可及也。”张灵讥讽着。

  “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圬,这些人考不上也是有些道理的。”徐祯卿也跟着生气,“我读书要是有江芸这么厉害,我爹还不把我供起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被江芸摧残过,不知道有些人真的是又聪明又努力。”

  贡院前的王恩沉默着,面无表情看着倔强的四人,心无波澜。

  “既然你们疑我,那就请督学来断案,此事我不再参与。”王恩居高临下注视着面前面露狂喜的四人,意味深长说道,“开弓的箭是不能回头的。”

  “我们今日站在这里就不准备回来。”程华一脸正气说道。

  王恩直接转身离开,对着贡院前的衙役说道:“此事我无能无力,还请司马督学亲自来办吧。”

  衙役欲言又止,看着知府头也不回地走了,急得拍了好几下大腿,匆匆跑进去请人。

  —— ——

  “然后呢?”江芸芸和顾仕隆听得入迷,忍不住追问道。

  祝枝山看着那两双圆滚滚的眼珠子,顿了顿:“没了。”

  “怎么就没了?”顾仕隆不高兴问道,“那匹马没出来。”

  祝枝山无语:“司马督学还在批改科试的卷子,这可是要选出院案首的,卷子没选出来,怎么可以随意出门,倒是被人弹劾了,也是一件大事。”

  “考好也都七天了,还没该好卷子。”江芸芸好奇问道,“一般要几天啊。”

  “按道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了。”祝枝山说道,“这几年考试的人越来越多了,考官的压力也是很大的,不过最迟第八日,都会公布结果的。”

  江芸芸顿了顿,突然皱了皱眉:“我的院案首危险了。”

  —— ——

  一起批改卷子的人一共有六人,加上司马亮本人,七人批改一千来份卷子,每日批改近三十人,六十篇文章,还不能简单过一遍,要每一张都写上评语,显示考官平等对待每一人。

  “这六张卷子是有望争取案首的。”泰兴县求知学院的院长摸着山羊胡子,看着案几上的卷子。

  “这张卷子就很好。”高邮州兴化县的蓝院长点了点其中一张,“实理实事,字字皆经,你看这个破题,真妙啊。”

  “大贤悦圣道之深而尽其力,见圣道之的而难为功。”他兴致勃勃念了一句,“‘仰之弥高,钻之弥坚’,八个字能写出这样的破题,不可谓功力不深厚。”

  “我也觉得这个好。”也有几人附和着,“而且字写得好,瞧着临摹翰林院侍讲沈学士的台阁体,秀润华美,写得极好。”

  司马亮看着那张卷子,那字迹格外熟悉,虽现在考生都是台阁体,但笔迹之间还是略有区别,尤其是有些人的字一开始就经由大家教导,风骨已成。

  他收回视线,冷不丁说道:“刚才外面的纷争大家可都听到了。”

  院长们神色微动,下意识看向仪真县为真书院的院长。

  仪真县为真书院的院长尴尬说道:“这人我也听说过,是个脾气固执的人,也不知道哪里听到的风言风语,竟然就闹了起来,也太不识大体了。”

  “不过那个江芸听说还真的只学了一年。”有人小声说道,“十岁才开始读书练字,这么也有这样的本事。”

  “听说是个神童,那个县试和府试的卷子我看过,确实写的极好,不是夸夸其谈之人。”高邮州兴化县的蓝院长说道,“黎公已经收过两个神童了,再多一个,我觉得也很正常,就是慧眼识英雄呢,虽说勤能补拙,但在座的诸位也该心里清楚,那一分天赋便是许多人苦读多年也追赶不上的。”

  众人闻言,也跟着叹气。

  “蓝院中倒是心大,对一个小辈也如此追捧。”有人暗戳戳说道。

  蓝院中也不生气,笑呵呵说道:“只是看到好苗子高兴而已,便是我不夸,他的天赋就不存在吗?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可是不可取。”

  那人被软绵绵怼了一句,便跟着不说话了。

  “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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