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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声情并茂地担心一个事情,那安命可能会觉得可爱。

  但显然,安心不是那种会让人觉得可爱的人,她语调要更加平仄,面色苍白眼下乌青,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描述一个恐怖故事。

  “而且,他还时不时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看到分开破碎的东西就很难受。您不记得了吗?

  昨天你们做饭的时候,我听到他因为菜被切碎了大喊大叫,可是菜不切碎怎么可能啊……他真的太过分了,让人感觉有点神经。”

  “那是我们在吵架,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安命说。

  “总感觉你们单独待在一起会出问题。”安心还是忧心仲仲。

  “您陪着他真的受苦了。照顾这么一个人很辛苦吧。唉,我真的感觉他像是会犯什么事,或者他已经犯事了。”

  “……”安命沉默地看着安心。

  安心描述中,好像丈夫才是那个分尸的人,但是在故事中,丈夫明明只是不让红裙子进屋。

  丈夫颇为怪异。

  但跟着现在这个安心在一起,估计也只能跟着安心一起被分尸。

  “我会考虑的。”安命说。

  “嗯,有什么问题要来找我哦。”

  安命沟通完,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原来这个房间其实没有做饭的地方,但听了安心的话,安命回去找了找,还真在桌子下的一个抽屉中找到了厨具。

  颇有生活气息。

  安命挑了两把刀,重新观察一遍房屋布局,将一把菜刀藏到了枕头底下,另外一把贴到了桌子底下。

  干完这一切,安命把厨具归位,坐在床上,想重新试试血线在不在。

  没有半点反应。

  鬼怪是她唯一能对付鬼怪的工具。

  只有一个攻击手段就是会出现这个问题。

  如果血线不在了,那么提斯呢?

  她还在吗?

  ……自己能对付的了鬼吗?

  说不紧张是假的。

  安命从坐变成了躺,她躺在床上,因为不想睡在这个房子的杯子中,所以她脱下了外套披在身上。

  她有了短暂的出神,直到不知不觉,她做了一个梦,哪怕梦的时候都忘了,安命还记得那种阴森又黏糊糊的感觉。

  在梦的关键时刻,就像是有一双手把她硬生生拽了回来,安命猛地惊醒,下意识想要喘息。

  但在喘息流露的前一刻,安命听到了沉闷的脚步声。

  安命缓和了呼吸,假装自己还在睡觉,藏在外头下的手伸向枕头底下。

  确定手握上了刀。

  床传来柔软的塌陷,进来的人躺到安命的身后。

  这种塌陷集中在一个点,安命推断他应该压根没有躺下,只是坐在了床边。

  坐在床边能干什么?

  看着她。

  安命藏在枕头底下,手紧紧握着刀。

  这种塌陷感离她越来越近了,丈夫的身体似乎要往她这里倾倒,似乎在确认她到底有没有睡着。

  安命也静静等待着跳起的时机,等他挨的足够近。

  只要塌陷离的够近……

  只要她能感受到这个人的吐息。

  她一定可以用刀捅穿他的脸。

  丈夫的动作戛然而止,没有靠近安命。

  因为在那之前,先是门外传来了哭喊。以及沉闷的敲门声。

  安命假装自己才苏醒,一侧的手在枕头底下依然攥着刀,另外一只手撑着身体起来,悠悠回头。

  丈夫就像是一直在盯着她一样,坐在床上,没有躺下,身体向她这里倾倒。

  可能因为故事中,丈夫只存在在回忆中,所以现实中的丈夫,也是一个颇为平淡的人。他的五官并不能给人带来丝毫印象,只有一双眼睛让人印象深刻。

  “外头怎么了?”安命问。

  “要我出去看看吗?”丈夫问。

  “那你出去看看吧。”安命回答的相当果断,她决定丈夫一出去,就把他关在门外。

  如此反倒是丈夫愣了下,他停顿片刻才说:“可是,你睡的早,我给你煮的饭还没吃。”

  他做饭了吗?

  不可能没有声音。

  安命也不觉得自己这种情况下能睡着,而且睡的这么熟。

  安命看到桌子上架了个炉子,那里头煮着的应该就是丈夫准备的饭。

  她如果到那里,一定会放下手里头的刀,虽然她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在桌子下头也贴了一把,但即使如此,依然会有一段手无寸铁的空窗期。

  安命微微抿唇。

  外头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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