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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的那般游刃有余。

  海鉴是恒鉴集团为开拓海外市场新成立的公司,是机会也是挑战,栾屹用短短三年在当地站稳脚跟,每一秒都恨不得掰成两半用,但偶尔,在忙碌或应酬的间隙也会想起乌白,尽管这瞬的情绪短暂,事后也会投入新一轮工作,但乌白对他的影响却是明晃晃存在。

  J大重逢,在看见乌白身上的阳光与树影,栾屹是欣慰的,欣慰于乌白的成长,可当在乌白口袋里发现那盒美他多辛时他就知道他错了。

  乌白身上那股什么都不顾的劲儿较之三年前有过之无过及。

  这次回来,他想对乌白说,如果你觉得可以那我们就试一试, 但在发现那一盒药时这话就说不出口, 他开始担心。

  但他的担心是来源于自己。

  他担心他给不了乌白想要的。

  也许小说原作说是对的,乌白的底色是偏执,而现在当这份偏执作用在自己身上时,栾屹便想,如果他在开始之后贸然地说结束乌白会变成什么样。

  他不确定自己口中的试一试会持续多长时间,他给不了乌白承诺,乌白又恰恰需要承诺。

  所以他一直悬而未决,一直束之高阁……

  乌白已经夺走了烟,牢牢攥在手心里, 变形了都没有松开。

  乌白无论是抽出烟还是点火动作都太熟络,可想而知在是做过多少遍,栾屹不禁想也许让栾琢帮忙照看乌白是个错误:“什么时候学会的。”

  乌白说:“不记得了。”

  “别骗我。”

  “是真的。”乌白自暴自弃地笑笑:“他们都说抽烟、喝酒、情/欲是乌托邦,我就想着试试。只记得第一次抽烟时被呛出了眼泪,是苦涩的味道,涩到舌尖发麻,之后就莫名其妙学会了。”

  乌白摊开手说:“很奇怪吧。”

  栾屹自顾将乌白握到变形的烟收进烟盒中,连带着打火机全部没收:“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乌白怔愣地站起身:“屹哥,做人不能这么霸道。”

  我想要的不给我,连我仅有的也要收走。

  栾屹只好重新说:“我不希望你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对比抽烟有更好的选择,你可以读书、写作、散步……排忧解难的方式有许多……”

  “我知道。”乌白第一次打断栾屹的话,踮起脚尖,在栾屹嘴唇上留下一吻,在退开时道:“但让我选,代替抽烟的方式只有这一种。我只需要你。”

  我不喜欢很多人来爱我,无论好的,坏的。

  他后面的未尽之语没有说,栾屹也懂了。

  这种事情要说清楚太难了,栾屹只好暂退一步:“先走吧,我送你回去。”

  乌白嗯了声,说好。

  目送乌白消失在视野后,栾屹看着摆着中控台的烟与打火机,不知道怀着怎么样的心情点了一支。

  栾家人都没有抽烟喝酒的习惯,栾屹也是一第一次,不出所料第一口就呛住了,也感受到乌白口中的苦涩。

  不知道乌白是否会呛出眼泪来。

  他见过乌白流泪的样子,和他本人一样的安静,无声,像缄默的夜晚,眼泪是星芒,刺眼、夺目。

  车窗开着,一点点星火映出去,栾屹不明白乌白为什么如此执着,只在夜幕即将降临的J大校门口断断续续抽了完整一支烟。

  也许他应该再好好理一理对乌白的情感,然后给出乌白一个确切的时间,开始与结束,或是更久,事到如今栾屹也说不准是让乌白从未拥有还是得到后又失去哪一个更难。

  但就目前而言,乌白惨遭拒绝后的眼神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那种我明明已经很难受偏故作坚强的眼神太碍眼了。

  栾屹自嘲一笑。

  他做什么事,学业、生活或是在生意场上向来喜欢走一步看十步,还是他头一次只想看现在。

  从J大离开后栾屹没回公司直接回家,在门口碰见了栾琢。

  两人一路并肩往屋里走,栾琢忽然道:“染上不良嗜好了?”

  “什么?”

  “你身上有烟味。”栾琢道。

  栾屹愣了一下才道:“我在外面待会儿,等味道散了我再进去。”

  栾琢嗯了声,换了话题:“你公司里人说,你带一高中生进了公司?”

  栾屹稍一想就知道栾琢再说谁:“没高中生。你认识,乌白。”

  听说是乌白栾琢反例蹙了蹙眉,什么都没说踩着台阶进了屋。

  栾屹知道栾琢最后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他也很无奈。

  那晚过后他与乌白挺长时间没联系,乌白没有动静栾屹自然不会主动联系,或许现在是最好的状态,但也未必,乌白太执着了。

  大约一周后栾屹主动给乌白发去了消息,乌白迟迟没有回,乌白不是看到消息不回的人,栾屹想了想给乌白拨去了电话。

  电话过了很久才接,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喂,你好,我是乌白室友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栾屹猜测乌白现在不在,便道:“麻烦你一会儿叫乌白回我一个电话。”

  孙小侪在电话里沉默了会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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