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70
单勾了勾唇:“那我真随便点了。”
栾屹说是随便点也真没和乌白客气,尽管他人在国外但也不是真的消息闭塞,且不提他从栾琢那得知乌白高考状元获了一笔钱,栾屹更是以个人名义出资设立一项助学奖金,乌白不知情罢了,外加他家教的兼职还在做,说是经济独立倒也没错。
吃着饭说着话,无可避免提到乌白大学生活,但乌白貌似不愿回答,总是语焉不详,最后直接用就是参加各种社团和学生会概括了。
栾屹也不勉强他,只是说说自己的事。
饭过三巡也吃得差不多了,乌白去前台结账,回来时正要提议带栾屹到学校周围好好逛逛,忽然嘭地巨响在耳边炸开。
随即各种酒瓶的破裂声,碎边飞溅,在乌白脖颈间擦过一道。
“我*你*的——!我就知道你天天穿着花枝招展肯定是去勾/引人了——怎么样被我逮到——”
乌白条件反射回头,什么都没看清就被栾屹护着到身边。
栾屹敛着眉心,抵住乌白下颌细细查看伤口:“没事没事。”
乌白点点头,他疼的阈值有点高,没什么感觉,伸着手指要碰伤口,被栾屹一手拨开:“别碰,手上有细菌。”
乌白纯纯是无妄之灾,挑起纷争的男子仍对着隔壁桌破口大骂,撸着袖子要上手,栾屹直接扣住男人胳膊向后一折道:“报警吧。”
周围看热闹的人才纷纷回神,老板掏出手机赶紧报警。
不等警察到在围观群众制服男人后,栾屹就带乌白先离开了。
餐馆附近就有家药店,栾屹去买了消毒的碘伏、棉签和纱布,乌白脖颈上的伤口不深,但是长,有五厘米左右,导致血迟迟没止住。
这条路没有长椅,栾屹车也没停在这,就让乌白垫着手帕坐在长椅上,自己弯着腰给乌白消毒。
消毒杀菌的滋味不好受,刺激,但乌白却像没事人一样,目光很直地看栾屹,甚至还有闲心去数栾屹眼睫毛。
贴上纱布,栾屹去扔垃圾。
乌白坐在路边低头看自己的手,又碰碰贴着纱布的脖颈,最后得出自己有点怀念方才可以数清眼睫毛的距离,于是手按在纱布上用上力,血就从伤口流出来,洇湿了纱布。
栾屹回来看见的就是透着血迹的纱布,眉头蹙紧了,手搭在乌白下巴让人抬头,等乌白直视他了,栾屹反倒不看乌白,只翻来覆去地盯着伤口:“怎么又出血了。”
乌白继续数着栾屹眼睫毛,一双眼睛很无辜眨着:“不知道。”
栾屹终于掀了眼皮看乌白,平日里总是沉静的嗓音带着正肃,伸手拍了下乌白脸侧:“乌白,别总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乌白还在犟:“我没有。”
“骗鬼呢。”栾屹说着掀开乌白纱布给他止血,等血止住了去扔垃圾。
乌白状态似乎不对,他才警告完乌白,一回头看见的就又是乌白手按在脖颈的动作。
乌白也注意到栾屹在看他,手上力道松懈了,但仍保持着动作。
栾屹走过去,默不作声地圈住乌白手腕拿下手,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和:“不是说别总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吗?”
“我知道。”乌白很有道理地说:“所以没有总,我只有刚刚两次,最后一次还被你发现了。”
栾屹:“……”
栾屹用三个词告诉乌白不对:“高二,家长会,走廊。”
“哦,那好吧。”乌白耸肩,用一种这次算你对了的口吻说:“这次是我算错了。”
乌白的嗓音是轻快的,栾屹表情是严肃的,他一动不动凝视着乌白,在乌白毫不心虚的回视目下用四个字戳穿了他的谎言:“美他多辛。”
乌白一呆又一愣,在栾屹长久目光的注视下笑了:“原来早就被发现了。”又说:“也是,毕竟屹哥很聪明。”
“那屹哥你这么聪明,是不是你也知道我在……”
他话停了,仰头想亲栾屹,栾屹不着痕迹地避开。
乌白抓空了,凝滞几瞬就忽然开口说:“没劲儿。”
栾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没劲儿。”
然后乌白就在栾屹明晃晃的视线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和打火机,细长的烟熟练地衔在嘴中,不难看出乌白在栾屹不知道的情况下做过许多次。
他嘴唇饱满,中间又下陷着,像在亲吻,随后一声咔嚓在两人之间响起。
微不足道的火苗在风里面摇曳,就是不灭。
栾屹眸子垂着看乌白,手指掐灭打火机的火苗,随即面无表情地夹走乌白嘴唇间的香烟。
栾屹是漠然疏离的,这种时候也是矜贵的,和乌白在钟楼第一次见到栾屹时很像,即便什么都没做,但就是让人自惭形秽。
乌白很专注地看栾屹。
就见栾屹动作没有迟疑和犹豫,带着烟往嘴边送去。
乌白一下就回神了,夺过栾屹即将递到唇边的烟。
第169章
栾屹不是喜欢还不自知的性子,即便三年前的夜晚宛如雾中看花,但当坐上飞机拨动手腕串珠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并非面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