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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我不过才晚回了半个时辰——”

  他从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时,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她又跑,他才晚回来半个时辰,她又要跑。

  若他今天没去紫宸殿呢?东宫这么多人,竟然还是让她走了。

  谢宴心中又慌又气,手抽开她的衣衫,轻而易举地将外衣,里衣都剥去,白皙的身子在他掌下,他吮吸着,吻过,手一扬,他身上的外袍也落下,身子结结实实地覆了下来。

  滚烫的肌肤碰到她,苏皎惊慌去躲,却被他箍住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的吻,他的情动。

  将她吻得说不出话,几欲窒息,谢宴才顺着往下,咬去她的脖子。

  “嘶……”

  细微的刺痛使她顿时仰起头,嘶哑着喊。

  “滚下去。”

  “滚不了,反正滚了你也要跑——”

  冰凉的手扣住她的下颌,谢宴附在她耳边。

  “那还不如由我。”

  话落,她身上最后一件小衣也被他抽走。

  “从明日起,我将东西都搬来后殿,皎皎,我与你同住,也不会再出去。”

  吻愈发凶残,凌乱,手抚遍她全身,谢宴拖着她的腰肢使她迎合过来,情绪渐渐失控。

  床榻上闹得一片乱,他的变化也让她觉察的很明显,他喘息在她耳侧,将要俯下身的刹那——

  “从前在乾清宫,那么多要见的时候你都忙着,如今却有时间日夜来见要陪着我了?”

  嘶哑的声音落在耳侧,他垂下头,与苏皎红着的眼对视。

  “前世的时候,我日日去御书房,后来大臣弹劾,我避去和鸣殿,你我三个月几乎不见面——那时你怎么没说,搬去后殿陪我?”

  尖锐的话如同落在心尖,一句问到他几欲窒息。

  大臣弹劾,她避去和鸣殿,他起初也日日去陪她,再后来,又为何不去了呢?

  谢宴始终记得,暗卫将苏惟招兵买马的消息递到他桌案时,那天晚上,他第一回没去和鸣殿。

  疑心苏家,疑心苏惟,疑心她是否会站在他身边的种子从那时就埋下,他心中烦闷,恰好她搬回去,他便同样避开,想冷静几日。

  说再忙碌,说再避风头不来御书房,他是她的夫君,苏皎如何没来过?只是许多时候,长林总说,他在忙。

  忙的多了,她来的就越来越少了,他们之间不说话,她自然下意识偏向对她更好的哥哥,与他说话。

  是从那时起,便被苏惟钻了空子。

  夫妻之间,话说的少,相处的少,再相爱,也总抵不过磋磨。

  他骤然喉咙一涩,被她尖锐的话刺的生疼。

  也无措起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为了强迫她,不是为了让她不高兴的。

  几乎

  :

  是慌张地从她身上下来,谢宴颤着手为她拢好了衣裳,擦去额上的一丝汗。

  她别开头,再不肯看他,除了那一句尖锐的话,也没再说一句。

  “对不住,皎皎,我不是……”

  他涩然开口,说了半句便说不下去,头埋在掌心,感受到一丝湿痕。

  苏皎背对着他,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是前世那三年,他在乾清宫期盼过无数次的,可他却知道,她其实离他更远了。

  谢宴拢着手,想去碰她,却又收住,手拢了一团空气,谢宴忽然有些无措。

  她一心要走,他执意要留,前世的疑团拨开,他想弥补,她不给机会。

  如同一盘落满了死子的棋盘,他走哪一步,都不是破局之道。

  第56章第56章娘娘不见了

  谢宴搬来了后殿,却也从那一天起,后殿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静。

  总是他在说,絮絮叨叨的话从来得不到回应,苏皎从那一天起,再不搭他的话,也不与他争吵。

  谢宴不再限制她在后殿的院中走动,可院中的花草她前世看了两三年,委实没有什么新意,有一日晨起拨弄了几回,便兴致缺缺地回去了。

  日复一日,从前在和鸣殿呆了三年也不嫌烦,如今住了三五日,苏皎就由内而外地感到了孤单。

  太安静了。

  她不说话时自有一种安静的疏离,在谢宴面前又是冷淡的样子,宫人自然不敢跟她搭话。

  前世在和鸣殿的章嬷嬷,小棠,还有那些宫女们,如今都不在了,连她前世喜欢看的医书她也不再翻开,每次拿起,总想到那场惊心动魄的时疫。

  苏皎仰起头,第一次发现宫中的墙,原来真的这么高。

  连谢宴时常与她住一起,都觉得她太安静了。

  死气沉沉,如他从前想过的安静模样,他却更愿意看她针锋相对骂他的时候。

  可她不再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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