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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圆子没说什么,只是道:“千岁约莫会在晚膳前入宫,殿下要等厂公一块儿用晚膳吗?”
他补充:“厂公交代过了,他若是过酉未归,便让殿下先用。”
沈玉衡说好,却又说:“等他到戌时吧。”
小圆子应声:“是。”
沈玉衡起身往书房走,小圆子跟上:“殿下要写点什么吗?”
沈玉衡:“看看奏折。”
小圆子:“那奴才为您研墨?”
“好。”
沈玉衡点头:“麻烦了。”
小圆子忙道:“这是奴才分内之事。”
下午过半时,沈玉衡也刚好批完最后一本。
他便听见外头响起了一片又一片的声音——
“千岁。”
“厂公。”
沈玉衡放下笔起身,便见萧烬直接推门进来。
两人对上眼,沈玉衡注意到他的眸光有几分淡,他扫了小圆子一眼,小圆子便低头退了出去。
沈玉衡朝萧烬走了两步,萧烬却已迈开步子,掠过他的同时,也是直接揽住了他的腰。
沈玉衡还未反应过来,人就在书房门闭合上的同时,被萧烬捞到了椅子上,坐在了他腿上。
他身体微僵:“……厂公。”
萧烬语意不明地应声:“嗯。”
他隔着腰带捻了捻沈玉衡纤细劲瘦的腰身:“他们说你早上中午都没吃什么东西?怎么了?”
沈玉衡这几日其实已经在他膝上坐多了,也没有之前那般不自在了,他就是有点不习惯萧烬刚才那个动作……
跟强盗似的。
“有些没胃口。”
“我看看。”
萧烬说着,就捏住了他的手腕,像模像样地给他搭脉。
他还会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把这句话摆在脸上了,萧烬转而握住他的手腕时,就扬眉说:“你以为东厂都是些什么?要学的东西可多了。”
他轻捻着沈玉衡手腕内侧的软肉,惹得沈玉衡不由颤了颤,他的眉眼才终于染上了点笑意:“也没生病,怎么就没胃口?”
沈玉衡哪知道。
他不敢挣开他狎丨昵动作的手,只换了个话题:“厂公。”
沈玉衡低声:“我有事同你说。”
萧烬扬眉:“说。”
沈玉衡动了动手腕:“你先松开我才能拿……”
“这个?”
萧烬已然从他的袖中摸出了折好的信。
沈玉衡微顿,意识到他刚才到底在摸什么了,垂下眼帘:“是。”
他把信中的内容大概复述了一遍。
萧烬没拆开那封信,而是将其放在了桌上,一手揽着沈玉衡的腰身,另一只手给他拨弄了一下他的发丝,语气温柔:“殿下,臣怎么知道你没藏什么呢?”
他笑吟吟地:“若是这一封信里有三封,你交出来的着两封是糊弄臣的呢?”
“……厂公也知道,没必要,不是么?”
沈玉衡抿住唇:“可若是厂公不信,那我作何解释都没有用。”
萧烬轻笑,指背滑落在沈玉衡的脸颊上:“怎么还委屈上了?”
沈玉衡还未说话,萧烬的视线又落在了那封信上,漫不经心道:“……殿下觉得如何处理是好?要不杀了?”
沈玉衡一惊,下意识地攥住了萧烬的手腕,生怕他喊人进来去办差:“厂公。”
萧烬挑眉,沈玉衡动动唇:“我去拒了他们,断了这个念想就好,没必要……”
“殿下不想他们死?”
当然!
梁国公一族还什么都没有做啊!
萧烬垂眼,同沈玉衡带着恳切的眼睛对视了好一会儿,耐心道:“殿下这是求人的态度?”
沈玉衡何等聪明的人,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手指不由收紧了几分。
他还抓着萧烬,萧烬自然有所感应。
萧烬完全不生气,只觉得他这样子格外可人。
沈玉衡闭了闭眼,凑上去,很轻地在萧烬脸上碰了碰。
然而萧烬没说好不好,也没给出任何的态度,只是依旧垂着眼帘,晦涩不明、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他甚至没有动。
沈玉衡却无端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一下、又一下。
从脸到下颌线,到最后沈玉衡干脆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