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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现在,看着太子殿下几次想率先出去,又如何都不能放心地踏出门槛,一再回头对着虚空说一些乍听恶毒的话,他心中却酸酸沉沉的,压抑。

  那些插科打诨没个正形的话到了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清崖又想起那几年总提着酒去他的衣冠冢前“看望”他的秦曜。

  彼时的太子殿下就和现在有点像,嘴上不着四六,可酒精作用的醺醺然下,这个男人周身又笼罩了一层怆然。

  沈清崖低下头,敛目。

  他跟秦曜两人虽在步千秋等人面前表现得很淡定,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次敌袭没有那么简单。

  在污染物迭代进化的可能性下,一切都不明朗。

  最终沈清崖还是没说什么,安抚地拍了拍秦曜的背,带着永恒的轮舞曲前往前线。

  秦曜深深看了Omega一眼,也去到自己该去的位置,准备迎敌。

  沈清崖、步千秋,还有其他所有东四十九战区的狙击手一起在海滩边的森林外围找好掩体,端好自己的枪,静候污染物大军登陆。

  海边战壕埋伏了众多兵士,乍一看空荡一片,其实几乎所有掩体后都藏满了人,就等污染物一来,立马先发制敌。

  空荡荡的海滩上,只唯我独尊地矗立了一个人。

  海滩上的灯开了,灯光将男人背后的影子拉了很长。

  千丝万缕的风自八方而来,万物吹拂,海上潮生,风暴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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