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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其他的朝官或者宫中幸存的金吾卫。
太后一定好整以暇地在等着她了,她孤身去闯那龙潭虎穴就是在送死。
她在树后等了一会,在房间里那两人出去后再次翻窗进去翻找,左将军又两枚印,一枚可以调兵的虎符以及一枚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
只要她能找到一个,就可以调派其他金吾卫了。
存玉在书桌后的博物架上一寸一寸摸索,她按到了一个突起,用力扭动之后一个一处木格翻开,露出里面的暗格。
没有虎符,只有令牌,她手摸上去。
然后有一把剑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将领方才佯装出去,又绕了个圈进来屏息进来,果然看到有人在里面。
他拔刀驾到这人的脖子上。
“你是”他打量一会,“虞朝丞相?”
存玉借着袖子的遮挡将令牌藏好。
“认出是我,还不放下刀吗?”
“我不归你管,你说的话不作数。”
“我说的话不作数,那谁说的话作数,太后吗?”
将领一笑:“她的话也不作数。”
“你是突厥人。”存玉突然说,“和太后做交易的,是三殿下吧。”
“大人好眼力。”将领收回刀,“我的任务只是押你去寿康宫,你束手吧,其余的事我无意掺和。”
萧存玉退开两步,将令牌掖进袖子里:“不是我好眼力,是你根本没打算藏。”
“穿着虞朝的甲胄也是一身藏不住的蛮夷气,比你在奉天宫拦我的弟兄差远了。”
将领不置可否。
存玉本来只是想诈他一诈,可那些人竟然真是突厥人。
“你们怎么进京的?”
“贵朝的太后神通广大。”
“怎么进宫的。”
他耸一下肩膀:“装成太监喽。”
“其他的金吾卫呢?”
将领知道他在套自己的话,说几句无伤大雅但能挑拨离间的话可以,至于这种会露底的话就不行了。
“没见过,也许已经死了呢?”
存玉定住眼看他,莫名笑出来:“你是阿史那孛的亲信,代他和我做个交易如何?”
将领嬉笑的神色消失,重新提起刀:“你说什么?”
“阿史那孛之前和我交易的很好不是吗,他想要的突厥汗王之位已经在自己手里了,难道这没有我的功劳吗?”
“那是我们殿下骁勇善战,自己在大漠打出来的汗位。”
“我不放他走,他能有今日?”
刀锋向前,可却没有见血。
“你想说什么?”
存玉眸光一闪,阿史那孛那样的人,是不会把筹码压到一个人身上的,或者说在有足够利益的情况下,他很愿意两面三刀。
“告诉我太后承诺了你们什么,我能给你们更多。”
将领看了她好一会儿,许是觉得已经胜券在握了,犹豫了半晌说:
“殿下率军南下时,大敞雁门关任我军劫掠。”
另一边的安定门的牌匾下,几个身影走在宫道上,太监在前面领路:“夫人快些走吧,这还有好一段路呢。”
知云疾行在红墙之下,指甲在掌心掐出血。
太监七拐八绕往后走去,穿过三道宫门和一片湖泊还没到。
知云慢了下来,眼睛看向这个太监,存玉说过几句宫里布局之事,这个方向分明是在往后宫走。
难道存玉在后宫?
太监突然抬手擦了擦汗,眼睛瞄向侧方。
知云看去,那里是一队禁军,应该就是行守卫天子之责的金吾卫了。
他在害怕这些禁军?
太监和金吾卫擦肩而过,她走到了皇宫的更深处。
她看到太监轻轻松了口气。
她知道哪里不对了,宫里出现刺客,金吾卫不应该在陛下身边随侍吗,就算是出来巡逻也应该是神色肃穆紧张的,而且自己是生面孔,他们竟然不查探来路。
何知云停步不前,行刺一事恐怕是假的。
太监额头上的汗在他涂了白粉的脸上泛着光:“夫人还不快些走吗?”马上就到寿康宫了,可不能在这时候出岔子。
知云眼一转,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去,小言连忙伸手托住她。
“公公,我刚才不小心跌了脚,现在疼得不行,不如先歇歇吧。”
“这怎么行?”他叫出来,又立马反应过来,假笑说,“不是奴才存心怠慢夫人,只是夫人也知道,萧大人不知撑不撑得住了。”
他太急了,于是小言和宋大夫也反应过来不对了,尤其是宋大夫,他本就是宫廷御医,在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