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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个,不去还会被嘲笑,不合群。

  这人内心真是比见识到的更坚定,好似内里藏有一种独特的精神。

  即便旁人再如何,他也能坚守本心。

  念头转过,柳哲受益颇多,拱手道:“行,那你看吧,我不打扰你了。”

  耳边又恢复清净,辛承望更享受此刻。

  这晚其他人因宿醉半夜头疼等事睡不着,唯有一人徜徉深睡中。

  *

  清早,睁开眼揉揉,脑子还有些恍惚。

  辛承望眼前好像看到了家里那高大翠绿的银杏树,风吹过温柔的摇晃树枝,树下是抬头看此美景的他和她。

  也不沾床了,打着哈欠翻身起床快速收拾自己,唤醒旁人。

  惹来调侃,“也是怪了,上课时候都是我们喊你,这不上课了,你也能喊我们了。”

  辛承望,“你们也知道不上课啊,不上课我起的早很正常。”

  今个是他们这些中举离校回家的日子,清早旁人精神不济,辛承望却神采奕奕。

  正因为今个要离开了,大多数书生昨晚那么疯,可此刻身体站着都发抖,有点懊悔。

  可想到昨晚的快乐,顿时懊悔消散。

  辛承望看眼里,心里跟看戏似的。

  宿舍门口跟陈增告别,没想到一直送到了门口。

  辛承望,李卓,“行了,陈兄,我们这么多人呢。”

  陈增点点头,他确实不怎么担心,只是想到明年他们就去京城,惆怅不舍之意更浓。

  他们去京城一展抱负,而自己还得在书院里进学三年。

  但他内心坚毅,不仅没被影响自己,还更决定下苦功夫,下一个三年定要中。

  不就是三年吗,苦学也。

  府衙的官差已等待着,辛承望第一次见这么干净的官服。

  想到初次进城的时候,门口的官差们都穿着胳膊和肩膀上戴补丁的呢。

  衣服一新一干净,衬得人都好看、厉害了更多。

  人一多搭把手的功夫,行李就被搬上了马车。

  至于辛承望,自然书箱和包袱不离自己身,包袱里除了衣服就是奖励,看着很小,但都贵重,他可不敢让离眼前。

  说财迷也罢,说别的也好,反正在身上才保险。

  不过他没想到城门口处,大舅哥不知道站在那多久了。

  顾审言露出笑,“听说你在今天离开,我给几个人护送你,也正好过些日子保护你再来。”

  辛承望没回头看也感受到了其他人的眼神,刚才叫大舅哥都听加了,看穿着也知道这不简单。

  等挥手分离,辛承望进马车就被注目盘问。

  他直说是媳妇的大哥,除此之外直接找借口糊弄了过去。

  他要说当官的,保不齐肯定得面临攀附等场面,他可受不住。

  马车出城门时,一一下来查验。

  看有衙役的从旁细说,再查验功名后,官差直接低头弯腰的移开拒马,态度堆着客气。

  离开府城,辛承望没忍住掀开车帘,往后看。

  马车颠簸的很,前后相撞车厢,此刻直接包袱放背后竟还好受些。

  望着越发往后走的城墙、排队进去的人们,在眼中越来越小,心中道别:再见,府城。

  从进去的震撼,到取得举人的功名,再有经历的一切,种种闪现而出,此刻露出笑意。

  旅途一重要节点,往后说不定还有机会来。

  想到这里,布帘放下,目光看向家乡的方向。

  *

  官道上,数量马车移动着,山上贼匪看着两边的武人、镖师,还有身着官服的官差衙役。

  顿时白了脸,慢慢往后埋头于草中。

  这劫掠来往商队是一下不带犹豫的,但这架势疯子都知道不能碰。

  午后,马车到了一处驿站旁,可算是能好好休整休整。

  散架的读书人哎呦哎呦的下马车,前后左右都被颠的面色发苦。

  更有甚者,直接下马车就去路边吐了。

  辛承望扭着手腕脚腕,轻轻转着脖子,心里估摸着路程,算着算着算不清楚了。

  对这路,行驶速度实在不知道个数。

  说慢吧,没一下不颠的,说快,更算不上。

  驿站内给马匹上了精料、水,人比马靠后。

  这已寅时左右(3点)才吃上中午饭,可吃着汤汤水水、烧饼的,竟都觉得美味。

  路上就是有水流,有树林子蘑菇野菜的不愁吃,可是弄出来的也不好吃。

  现在都跟大胃王似的,一顿顶两顿的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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