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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复杂的一眼,看的心惊,只好重新将目光落向小女孩。
这回张琬才发现她为什么眼熟,这眉眼气质以及周身言行举止,简直就跟阿贞姐姐一模一样。
不过自己竟然病了三年,未免也太久了吧!
张琬细细端详,发现小女孩脸型有点像自己,肉嘟嘟,嘴巴也很像自己,不像阿贞姐姐那过于锋利的薄唇。
真是越看越可爱,好像抱抱她呀!
半晌,张琬才克制住激动的心思,收拾错愕与尴尬,满是正经出声:“小长乐,你怎么认出母皇?”
“回母皇,母后寝宫里有很多……”
“长乐今日功课尚未完成,先去忙吧。”
话语戛然而止,张琬一脸茫然看向小长乐起身行礼告离,只得转而望向分明有事隐瞒的阿贞姐姐。
“什么很多?”
“不知道。”
张琬无语,只得迈步走上前,视线落在案桌等待处理的政务,想起先前小长乐变化,愧疚的出声:“没想到我竟然昏迷三年,阿贞姐姐岂不是很忙?”
秦婵执笔停在竹简,美目轻抬,幽幽看向凑到面前的张琬,不冷不热道:“我哪有陛下繁忙,昨夜忙着为旁人伤心落泪,现下才有空关问我?”
这话简直锋利的像冰刀子,偏生张琬还不好躲,心窝硬生*生挨了一刀。
“那阿贞姐姐快去休息,我来处理吧。”张琬窘迫的殷勤道,随即抬手翻起一卷奏报,不敢耽搁,以免被拒绝。
夕阳西下,浓黑夜幕笼罩宫闱,张琬从奏折里抬起头,视线落在一旁并未离开的纤长身影,犹豫出声:“阿贞姐姐,不如用膳吧?”
烛火摇曳,秦婵合上竹简迎上满是可怜目光,这才稍微消气出声:“备膳。”
语落,帷幔外间的巫长史自是不敢怠慢应:“遵命。”
两人一道在内殿用膳,张琬吃到一半想起小长乐,视线落向不急不缓进食的阿贞姐姐,更觉得有几分相像。
“小长乐她不跟我们一块用膳吗?”
“这时辰她早就入睡。”
张琬偏头看窗外夜色,才想起时候不早,悻悻笑应:“阿贞姐姐说的也是,我真是忙昏了。”
其实张琬很想知道小长乐没说完的话,到底是指什么东西!
可阿贞姐姐似乎防的紧,张琬一时寻不到合适机会。
深夜里,两人从大殿回寝宫,辇车之内,张琬有些困顿依偎阿贞姐姐,目光看向夜空星月,喃喃道:“真没想到小长乐都已经在学字,她会不会不跟我亲近了?”
很多小孩都需要陪伴才能亲近大人,也许自己应该找机会多陪她玩玩。
秦婵抬手轻揽住身侧的张琬,垂眸看向她满面担忧,蛾眉轻挑出声:“她是你唯一的女儿,除非你不要她,她怎敢不听你?”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小长乐喜欢我,而不是恭恭敬敬。”张琬觉得阿贞姐姐好像哪里理解有误啊。
“你是她母亲,她对你恭敬是知晓礼数,我看你别教坏她就是好事。”秦婵指腹捏住张琬绵软耳垂把玩,认真说道。
张琬沉默,心想阿贞姐姐竟然觉得母女关系就该如此,难怪小长乐这么小就有几分她的清冷孤僻性情。
不行,看来自己以后得偷偷找小长乐玩,而且不能让阿贞姐姐知道。
待辇车稳稳停在恢宏壮观殿门前,眼见阿贞姐姐要离开,当即张琬亦殷勤的跟上,唯恐又被赶出去。
待两人一同进入寝宫,秦婵看向不声不响的张琬,美目凝聚淡笑,面上故作冷淡道:“陛下,跟着我做什么?”
张琬一幅认真模样的应:“我是皇帝进皇后的寝宫,难道不合礼数嘛?”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正是张琬从先前教导话里捡来的。
秦婵薄唇微抿,有些意外张琬竟然用礼法说辞来应付自己,目光直直打量,却也没有多说,只淡淡道:“那陛下随意,我去沐浴。”
反正秦婵也不是真想跟她闹不和,昨夜不过是为命人收拾寝宫里的那些物件罢了。
语落,张琬松了口气,眼见她去浴房熟悉,这才探目打量寝宫内里。
可殿内陈设寻常,青铜制作的各样物件也不见机关。
很多,那数量肯定不小,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藏匿搬空吧。
张琬眼见确实没什么蹊跷,便打算回寝榻。
没想瞥见一处奇怪小门,视线停留在外间的锁,这锁并非寻常样式,制作的相当巧妙。
印象里,张琬曾在过去祭庙阿贞姐姐的院落住处见过。
随即张琬弯身探近,探手试图从缝中窥视,奈何里面非常的黑,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
一无所获的张琬,只能笔直躺在寝榻,视线望向朦胧纱帐,不知觉有些困意。
朦胧间,张琬隐约感觉湿润,似是轻柔拂过面容,挣扎眼皮醒来,只见眼前人身着素衣,散落乌黑柔滑长发,静美非凡的坐在榻旁,玉手握着帕巾贴在面颊,柔声唤:“这么困,怎么不知去洗漱?”
张琬缓过神坐起身,抬手接过阿贞姐姐掌心帕巾,自顾擦拭脸,有些怪不好意思应:“嗯,我这就去,阿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