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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们都献祭亦于事无补,还请指明活路!”张滢请求般跪拜出声。

  “二皇女,本圣女已经很是照拂你,难道如今还不知足?”燕曦指腹轻逗弄腕间的小蛇,不曾怜悯半分的幽幽出声。

  张滢闻声,如坠冰窟,面色苍白的跪在原地,思索道:“圣女之恩,自不敢忘,只是皇室女,并不只有皇女,母皇的姐妹,她们都是同宗同族的血脉,如今总不能把将来继承皇位的皇女都献祭吧。”

  语出,燕曦忽地动作一顿,眼眸饶有兴趣的看向张滢出声:“说的有几分道理,皇姓诸侯王不比异性诸侯王数目少,其中的张亲王是陛下胞妹,想来更是血缘至亲。”

  “可张亲王替陛下协理朝政多年,又兼任太宰一职,不仅同大臣诸侯关系匪浅,还是太阴祭司的姻亲,这恐怕难成啊?”

  “若是不能成的话,那就让其女替母,想来亦是可以操作一番。”

  而且燕曦还能以此看看秦婵那张傲然漠视一切的面容,是否会露出什么不一样的表情。

  痛苦,不舍,嫉恨,又或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呢?

  燕曦当然希望能够以那位小王女来要挟秦婵,最好取得些不一样的反应,否则真是无趣啊。

  毕竟这世上有什么比让高傲之人低下头颅卑微求饶,又或是落泪心碎,更有快感呢。

  张滢一听,才知太阳圣女盯上的是亲王之女张琬,暗自庆幸,这回若把其它皇室王女一并牵扯,只要自己熬过劫难,哪怕已经断了一只手,将来亦有希望继承皇位,毕竟现在皇女存活已经是寥寥可数!

  夜空繁星无声交映,黎明之初,幽深宫殿内里祭祀仪式伴随祭铃声响起,篝火跃动之时。

  凄厉惨叫声戛然而止,殿内仅剩的四位皇女面面相觑,二皇女更是止不住的颤抖,视线落向那位服侍太阳圣女的五皇女尸体,耳旁回想昨夜嘱托言语。

  若是不能配合行事,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了。

  两位祭司再怎么暗中争夺,总会有属意的继任皇女,治毒献祭,不过是顺势而为的绞杀罢了。

  于是二皇女起步上前参拜道:“母皇,儿臣以为单靠皇女恐怕不能比上跟母皇同胞出生的天家血脉,或许应当从先帝册分的皇室王中一同择选献祭,更为灵验!”

  语落,王公大臣噤声不语,目光却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出任太宰的张亲王。

  这位亲王是陛下一母同胞的胞妹,真要论血缘,恐怕朝中无出其右!

  屏风之内的女帝呼吸缓慢,眉目神情陷入固执贪婪,面色发青的出声:“此事需卜卦闻灵,两位祭司觉得如何?”

  语落,两位祭司相互对望,并没有异议,应道:“是。”

  见此,燕曦眉眼显露悦色,咄咄目光直逼秦婵那方,去年没能弄死那小王女,今年看她又如何死里逃生!

  秦婵毫无避讳的迎上探来的锐利目光,峨眉微蹙,视线落向女帝执拗面色,暗叹不妙。

  如果真因此牵扯整个皇室血脉,那少女一定会是其中之一的献祭者。

  或许这才是燕曦授意二皇女今日所言的真实目的。

  朝阳东升,热意浸透宫卫衣物,宫殿内里却幽冷异常。

  篝火跃动,两位圣女共同抛掷数枚龟壳,燕曦目光看向秦婵,她却垂眸直直迎上祭鼎内汹汹滚烫火焰,仿佛完全不觉盛夏难耐热意,面色如常,让人看不清半点思绪心思。

  祭鼎之中的龟壳被烧裂开的声响,细微却又格外清晰,仿佛无形鞭挞般触目惊心。

  此时殿内的张亲王沉着脸,面颊流淌着冷汗。

  猩红篝火之中隐隐跃动幽蓝泛紫光芒,渐而模糊殿内狰狞肃杀光景。

  殿外高升的红日,犹如灼烧般的不遗余力的烘烤国都之内的行人。

  原本正处于庄严肃穆诵读的祭庙,忽地太阴太阳两队巫史祭徒,疾步行进廊道,分散进入课室,宣布召集卦象择中的皇室封王之女入宫圣令。

  而此时在廊道丛中找寻的张琬,却没能找到那褐色瓷瓶,困惑挠头,呢喃道:“难道我力气那么大嘛?!”

  待寻遍附近丛间,张琬热得小脸通红,只得去外殿巫医署看望越炘。

  没想却撞见押解王女的巫史祭卫们,廊道课室议论纷纷,渲染危险气氛。

  张琬虽是不解,一时却也寻不到可以相问的人。

  没办法,谁让祭庙内的人大多避讳自己呢。

  刚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越青,张琬踏步上前问:“这是怎么了?”

  越青颔首退避姿态,恭敬的应:“回王女,据说是陛下择选皇室封王来献祭治毒,今日择选十一位,她们便只得献上膝下一位王女。”

  闻声,张琬没想到越炘那时说的玩笑话,竟然真的灵验!

  自己,不会这么倒霉的吧?!

  午后那十一位皇室王女的事传遍祭庙,巫医署内的越炘亦露出些许畏惧面色,念叨:“真是太过疯狂,皇室的那些王被陛下逼的只能拿她们的女儿来抵命。”

  血肉相残,竟然只是为给皇帝续命,简直就是在用人命击鼓传花。

  张琬坐在一旁担忧的应:“如果封王的女儿都献祭完了,那怎么办?”

  语落,越炘停顿的看着张琬,犹豫道:“那就只能献祭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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