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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份心。”

  感情的事,旁观者清,看温舒白这么用心,专门跑来问她桌花,许佳宁就知道,温舒白是对商叙这位联姻的丈夫悄悄动了心。

  她与薛瞻,温舒白与商叙。他们四人,两两又都是莫逆之交,多年旧友。

  想到这里,许佳宁不禁笑笑,心中感慨。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一件说不清的事。

  第49章 新绿

  为了第二天的约会, “红豆”花店下午打烊很早。

  许佳宁回到家后,还没来得及放下包,手机就振动起来。

  过了会儿, 她才腾出手查看,见是薛瞻发来消息:“需要马术服吗?告诉我尺码,我去准备一套。”

  “不用不用, 我有。”许佳宁连忙阻止他。

  温舒白送她的那套, 她一次都没穿过,这么多年了,她个子没变,体重也差不太多,没必要再去额外准备新的。

  想到这儿,许佳宁先将窗帘拉起了, 换上马术服试穿,最后确认衣服完全合身,又将衣服换下, 小心地放进盒子,还心情轻快地哼起歌。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

  好像重逢解开误会以后, 她唱再悲伤的歌,也不觉得悲伤,时时都是笑着的。

  她正不断畅想明天与薛瞻的约会,就听见门外隐约传来敲门声,她走出卧室, 穿过客厅, 从猫眼看清来人是谁后,开了门。

  “佳宁……”陈南星站在门口, 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又或者说是带着愧疚与不安。

  “我妈妈午睡还没醒。”许佳宁压低声音道,“有事进我卧室再说吧。”

  陈南星看她脸色不像是生气,对他也没有冷脸,连连点头,跟着她往她卧室走。

  “佳宁,那些事……我爸都告诉你了,我也没什么好狡辩的,当年确实骗了你,你要怪我,要恨我,我都受着。”陈南星坐在许佳宁给他搬的椅子上,始终垂着头。

  受了这么多天的心理折磨,他总算还是鼓起勇气来找许佳宁了,想给自己一个了断,而不是提心吊胆、忧心忡忡地等待被凌迟。

  然而许佳宁望着他,却摇摇头,平静道:“刚知道时确实有点生气,但冷静下来一想,我不该怪你的,南星哥。”

  “当年我有好多不知道的事,你也一样,大家对情况都只是一知半解,做起事来,当然只论感情和立场。”

  “未婚妻的事……我今天才知道那是子虚乌有,是薛瞻妈妈编造的,而当时你和我都信了。那时候看薛瞻父母那种态度,不说是你,就是我妈妈,也难说会同意我跟薛瞻继续来往。”许佳宁笑了笑,谈起往事不再悲伤,反而是释然洒脱,“因为你和我妈妈一样,都是怕我受伤,你们都是向着我的。”

  陈南星不发一言,许佳宁把他想得那么好,那么大公无私,把他与她母亲放在一起,只让他羞惭。

  他做这些,更主要的原因,明明是他对许佳宁存有的私心。

  可这种私心能诉诸于口吗?

  “而且退一万步讲,我现在也不太想从前的事了。我喜欢朝前看。”许佳宁道。

  陈南星看到她是笑着的,像过去这七年一样,又好像有点不一样,她的脸上有着小女孩的娇羞,带点憧憬,显得粉面桃花。

  他终究还是心里泛起酸涩,问她道:“因为薛瞻来找你了,是吗?”

  “是。”许佳宁干脆地回答道。

  陈南星感觉心脏刺痛了下,勉强撑着脸上的笑,关心她道:“薛瞻对你很好吗?”

  “我现在好像还不能给那么笼统又草率的定论,我们太久没见了,他的近况我也不够了解。”许佳宁想了想,缓缓道,“我只能说,见到他时,我感觉他和七年前的那个他一样,什么都没有变。所以我也像七年前一样,只是想一步一步靠近他,想知道他更多,想我的未来里有他存在。”

  许佳宁永远都是理性的,而当理性的人剖析起情感,一字一句都动了情,陈南星才知道,嫉妒这种情绪会有多大的能量,让他隐忍不下,悄悄捏紧了下垂的上衣一角,低声道:“那薛家呢?你就不怕薛家的人再来针对你吗?”

  “前些天怕,今天还有以后不怕了。”许佳宁思索后,坦然回道,“我是真正的成年人了,薛瞻也是,我们都不再像高三毕业时那么脆弱了。”

  “一切顺其自然吧,我不想管什么薛家,薛瞻就是薛瞻,只是他这个人而已。”

  “不管我和他以后的发展如何,我都不后悔今天的这个想法。”

  她说得那么顺畅流利,就好像提前想过许多遍一样,让陈南星从中插不进一句问题。

  等许佳宁说完,他才能勉强说一句,带些不甘:“好吧,可你也不用那么早就跟他绑定了,你总要认识更多的人,有了比较,才知道世上不止他一个薛瞻,还有很多优秀的人。”

  “这世上优秀的人多了。”许佳宁笑道,“可这与我无关。我又不需要个个都喜欢,我只需要……”

  她说着这番话,总觉得无比熟悉,倒像是很久以前听别人说过。

  而后她收去笑容,添了几分认真:“南星哥,喜欢一个人,不是在选状元,也不是在选美。我喜欢他,也不是只喜欢他优秀的一面。”

  他的嘴硬傲娇,他的腼腆青涩,甚至于他的吊儿郎当,散漫慵懒,好像在她这儿都非褒非贬,都是他真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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