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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有多开心!”

  凭什么她的小珩还不知生死,他们就能过那么快活?明明半年前,还说肺严重受损活不久的。

  就因为……

  眼前恍惚闪现一道人影,王曼舒顿时如遭惊雷,“难不成,真有冲喜治病的说法?”

  她立马就跟裴文显提议:“那咱也给小珩冲冲喜,像他们那样,冲了喜,小珩也许就能醒过来了!”

  裴文显这次倒没有反驳。

  毕竟有个很好的例子在前,既然裴厌离冲喜,身体能大好,换做小珩肯定也能。

  “这事急不得,就算冲喜,也得找跟他八字合的。”

  “那赶紧找啊!”

  王曼舒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催着他带上儿子的八字去寺里找大师。

  这似乎成了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一想到只要冲了喜,儿子就能醒来,王曼舒别提有多开心,转头伏到床前柔声:“小珩你放心,妈给你找的,一定是最好的,比那个洛云清还要好!”

  她有些高兴地忘了形,全然没发现,搭在身侧夹住指氧仪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洛云清……

  虽然睁不开眼,也说不了话,裴珩之却一直能听到外面的声音,日日听着母亲在他耳边唠叨,一说一整天。

  重复都是那些,要么骂父亲,要么咒裴厌离,再不就是爷爷,还有王家。

  听多了,又烦又累。

  后来有意识地去屏蔽这些话,眼前开始不停重现坠崖前的场景。

  即使被头盔挡住大半,依旧能透过起雾的罩子瞧清那半张淡漠清冷的侧颊,以及两片绯唇上下一碰,喃喃出的——拜拜。

  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两个字?

  已经预见了自己会坠崖?还是说,那就是诱导他坠崖的开关。

  可是,为什么?

  意识恢复后,他就一直在想洛云清这么做的理由。

  仅仅是因为他找梁浩买照片,用他突发高热住院这件事去抹黑二叔?还是因为小雪?

  不管哪种可能,值得那样做么。

  裴珩之怎么也想不明白,疑问越积越多,直到耳边久违地传来“洛云清”三个字。

  “找不到的。”

  安静的房间里,骤然响起一道几不可闻的声音。

  王曼舒像是猛地被人掐住脖子,失声望向床上的人,许久才找回声音:“小、小珩?”

  “……找不到的。”裴珩之缓缓睁开眼,偏过头朝她歪了歪,再又重复,找不到比洛云清还要好的了。

  王曼舒没将这话放心上,只知道他醒了!他终于醒了!!

  “小珩…医生!快!小珩醒了!!”

  …………

  消息传到二房院落。

  裴厌离正圈着人给他剪手指甲,闻言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倒是洛云清,不禁哼笑了一声:“真是,太好了呢。”

  因着这句话,正要落下的指甲钳顿住停下,裴厌离收回目光低眉看向怀里。

  “还活着,爸不也,高兴嘛。”洛云清再道。

  不管怎么说,都是裴家子孙,纵使从前做了许多糊涂事,老爷子不可能一点都不动容,否则之前也不会特意提到这件事。

  而且就私心来说,他也希望裴珩之活着。

  当场死亡,哪有继续活着痛苦。

  所以他才会弃了第二处险象横生、垂直落差近300米的断崖,特意挑在还有树木遮挡的第三处。

  现在,“终于能过个热、热闹年了。”

  真期待他知道自己还没正式分手的竹马,跟哥哥搅和一起还被送上热搜,是什么感受。

  别刚醒,又被气个半死。

  咧开的嘴角一瞬被人捏住,裴厌离轻轻来回晃:“收一收这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哪有。”洛云清撇嘴嘟囔:“我这分明是……是高兴!”

  裴厌离懒得再去戳穿他,松开手继续剪指甲。

  洛云清指甲长得快,平均一星期就要剪一次,剪完了还要用小锉刀,将每个指甲锉圆。

  裴厌离:“明明留长些,更好看。”

  忽略他手上自入冬生出的冻疮,和掌心里干过重活留下的老茧,整体还是很漂亮的,细长细长,留出些许指甲尖,甲床不至于过短,就更漂亮了。

  “我也想,可是……”洛云清侧过头,目光幽幽,“你以后都轻点儿,我也就,不用剪了。”

  “那还是剪了吧。”

  裴厌离说着,摁下指甲钳,十根手指全给剪平,再将指甲边缘挫光滑。

  剪完后亲了亲,抹上冻疮膏,耳鬓厮磨一下午。

  直到晚上,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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