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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来表现出那么抵抗的态度。
在司妖监的周密组织下,相较于整个妖兽袭击的范围而言,人类的伤亡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
而为了保护人类的安全,斩妖人也正式从幕后站到了台前。
他们中的大多数终于可以挺起胸膛并且用自己学习了数十年的内容获得一个相对体面又受人尊重的生活。
而斩妖人中的佼佼者,甚至隐隐有成为斩妖人第一代表的谭盛风能获得的只会更多。
尽管如此,谭盛风也基本都奔赴在斩妖的第一线,少有去参加各种会议并主动展露在大众面前的时候。
就好像自己多努力一点,多斩杀几只妖兽,这世界就会变回之前的样子。
岳莫隐曾经很不理解为什么相比于站在台前接受自己应有的荣誉与掌声,包括在面对那个尚且不知道风到碗里来真实身份但阴差阳错泄露了感情的自己也是,谭盛风更愿意缩在一个狭小但安稳的壳子里,平平稳稳地度过一生。
但现在岳莫隐大概懂了。
当前的这个妖兽统治的世界之于自己的感受,大概就等同于新世界之于谭盛风的感受。
可以适应也可以接受,但也可以尝试使用行为去改变去令其回退。
怎么做都是有道理的。
有关“岳莫隐”思考到此结束,顶着“郎岳”的身份,岳莫隐不得不时刻做出一些这个身份的行为。
在拿起第一份账目前,“郎岳”小心翼翼地问:“那表姐你确定这些内容我可以看吗?”
对于表弟的谨小慎微,郎嫣爽朗道:“当然可以,记录留存下来就是用来看的。”
“就不怕万一被其他别有用心者拿走?”
“首先,如果那个家伙如果能潜入郎府到这个程度,那么大概就是有备而来,拦不住的。”郎嫣摆摆手浑不在意,“其次,拿走又怎样呢?单凭这么几张破纸就想颠覆一个家族,表弟以为是这都城里的人家都像话本小说里那样脆弱吗?”
感觉演得差不多了,岳莫隐决定开始干正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紧接着,他就将最上方的一份账目拿在手里翻看起来。
又稍微停留了一小会儿,在教会对方如何使用房间内的照明设施并约定了明日行动的时间后,郎嫣就自行去睡觉了。
临走前,她还不放心地回望了一下。
只见那看起来是第一次接触炁体驱动照明设施的郎岳在尝试了几番后就能熟练地控制灯光的走向,并且立即全神贯注地开始浏览自己拿出来的资料,郎嫣深感佩服。
知道自己是个看到书本上写得密密麻麻的字就头疼的水平,因此她也很早就认清了自己绝对不是接下一任当家的材料。
那么站在一个已经退出头号交椅争夺战的视角来看,就算是与其他几个兄弟姐妹进行一番最为公平的横向对比,这郎岳除了出身不太好外,简直就是天选的领导者。
而出身在这里,是最小的问题——
昨天在等待郎岳的时候,郎嫣的木辇就那么大喇喇地停在了入城的城门边上,但凡路过的有心者都会注意到那被阴刻在木辇侧身上的族徽。
所以在次日下午动身前往地下黑市总坛时,郎嫣便选择带着郎岳乘坐了一辆没有族徽的木辇低调出行。
一路上,各种摊贩的叫卖声以及街头的闲言碎语都通过木辇的侧窗穿进了两位的耳朵里。
注意到郎岳那在听到有关他身份的恶意揣测时就会抖一下的狼耳,郎嫣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这人形耳朵虽然听声的范围可能变小了一点,但好在不太会暴露自己的情绪。
还能戴很多种不同的小装饰呢!
正当郎嫣打算宽慰对方别把这些揣测往心里去的时候,对方居然先于她开了口。
而且询问的居然是跟这木辇有关的事情。
比如,为什么这木辇可以承载炁,又为什么可以自行走动。
郎嫣一向秉行拿来主义,什么东西能用就行管它什么原理呢。
结果这回面对这表弟的各种问题,她硬是磕磕绊绊答不上来。
勉强给了对方一个相对可以自圆其说的解释后,郎嫣在看到前方那极为不起眼的标志后立刻驱动木辇停了下来,然后逃也似的下了去。
“就是这里!”
跟着郎嫣下了木辇,展现在岳莫隐面前的是一道高达六米的双开窄门。
乍一看这窄门平平无奇,可仔细观察后能发现,在这几乎等同于纯黑门体的表面上居然刻着极为细密的符咒。
站到门的前方,岳莫隐甚至隐隐有体内的炁被吸走的感觉。
“这道门是总坛立威呢,要么用手灌炁强行推开,要么用钱砸开。”
郎嫣挽挽袖子,打算亲身实践一下第二条开门方法。
尽管对于妖兽来说,呼吸活动皆能补充体内的炁,但大幅度的消耗还可能会损害自己的妖丹和炁脉,所以还是少这么做为好。
然而在她再度抬眼之时,岳莫隐已经把他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就在下一秒,郎嫣只感觉一股宛如担山赶日般磅礴的炁径直从表弟的身上灌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