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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想来是师妹间的口角。”
紧接着她听见聂云间回:“见过江少主,在下还有事,改日再带江少主参观一二。”
她于是重新闭上眼,行,弟子堂应该是不用去了。
没事,重点并不是戚媛被罚,而是以后她要面对的指指点点们。
她说服了自己,安心被抱着离开。
江无眠看着离开的二人眯了眯眼,这时戚媛上前,她分外委屈:“江哥哥,你怎么来了。”
江无眠摸了摸戚媛的头:“我若不来,你都不知道给人欺负许什么样。还有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发生了何事你且与我说道说道。”
戚媛吸了吸鼻子,小声地将一切说出,并言之凿凿是封赤练做的。
“封赤练?”江无眠回想方才匆匆见了一面的女子,“就是那萧奎怀中人?”
说到这,戚媛立刻变了神色:“江哥哥那都不是真的!定是那女子迷惑了小师兄!”
江无眠又摸了摸戚媛的头作为安抚,他没有回话。
若这一切真是那女子做的,那这女子……
这边离开的聂云间二人回到了形峰的院子里,一番闹剧下来,封赤练的课也已经耽误,她索性也不去了。
她拍了拍聂云间的肩:“不错,配合不错,下次继续。”
说的正是方才聂云间站出来给戚媛定罪的那段,正好给她的表演画上完美的句号。
聂云间没有应声,他的手已经爆开寸寸青筋。
封赤练没有发现聂云间的异样:“说起来那人是谁?你直接走没关系吗?”
带着隐忍的声音应道:“江家少主,他代表江家。”
她听言若有所思,直接代表江家,那身份确实是比“小师兄”的身份要高。
等会?江家?江松?能代表江家的人都来了,那江松这事……
不好办。
他要是无罪释放也还好,她一番动作最初也只是为了脱困,麻烦的是要是江松这个人一看就是伪君子。
她狠狠摆了他一道,肯定会遭来报复。
她于是又问:“他身份这么高,江松会不会就没事了?”
聂云间没有回应。
她不解,拍了拍聂云间。
被拍了一下的聂云间闷哼一声,他退后一步:“你先出去。”
封赤练不明所以:“不是说我除了睡觉都要在你院子里吗?那你今天还给十个上品灵石吗?”
她没有等到回应,只见人跨步走进房门,而房门猛地关紧,一道像是在压抑什么的的声音漏出。
“走。”
封赤练后知后觉察觉到他的异常。
她小声回应:“聂云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能帮你什么吗?上次那个阵法我已经会了。”
一刻钟之后,仍是静默着。
没有等到回应的封赤练想了想,还是留下了一个刻着阵盘的玉石才离开。
是之前给聂云间封魔气的阵盘,她此前看的书不是没有收获,她已经学会将阵盘暂时保存在容器里。
聂云间的魔气在她眼里如同定时炸弹,她便用了一晚上画了一个出来保存着。
不知道有没有用。
她离开后,门轻轻打开,一只被黑沉魔气环绕的手拿走了刻着玉石的阵盘。
随后门再次紧闭。
聂云间靠在门上,他面上分布着漆黑的魔气,正一缕一缕向上蔓延。肆意的魔气想要向外蔓延,又被此前封赤练布下的阵法镇压,于是只能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藏在皮肉里,不断叫嚣着。
他摩擦着手里的玉石,玉石因为封赤练的灵力闪着淡蓝色的灵光。
是屋里唯一的光亮。
这个阵法对他来说已经没用了。
但不知为何,他没有松开,也没有放进储物戒中,只留在手里不断摩擦着。
一刻钟之后,他扯开衣襟,用匕首将胸口的伤处处生生剜下,连带着阵法反噬的部分,一同剜下。
随后魔气炸开,飘忽在空中,他将血肉扔进了魔气里。
魔气瞬间吞噬了血肉,在空中流转了一番后像是餍足,随后回到聂云间体内,那些皮肉下叫嚣的魔气尽数退散,露出了聂云间死白的一张脸。
昨日受刑伤了本里,魔气因此噬主,继而将他的丹田装得七零八碎,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能不暴露于人前。
用血肉滋养魔气只顶一时,却如同开了先河,魔气一旦沾染血肉便会想要更多,直到将他的理智也吞噬,变许只知道吞噬血肉的魔物。
而阵法反噬全靠魔气遮掩,他却连控制魔气都做不到。
他别无他选。
只有这么做,才能既压住魔气,又将阵法反噬解决。
玉石因为他力竭落在了地上,叮呤一声脆响唤回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