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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进包厢。

  看见只剩下时岁和方淮景两人,隔着整张桌子对坐。

  感觉气氛古怪,她视线环绕一圈,不由问:“小礼呢?”

  方淮景没答,时岁便组织语言道:“他有事,提前走了,让我和你说一声。”

  “噢。”黎茵点点头,“也差不多,他肯定忙的很。”:

  出了饭店,方淮景礼貌和黎茵道谢后,提出回学校。

  离去前,他视线复杂地从时岁面上轻轻略过,才转身离开。

  时岁心下难堪,被看得缓缓垂下眼。

  “怎么样?”等方淮景走远,黎茵拿住她的手,拍了拍,“小景这孩子还不错吧?又帅又高,人品也好。”

  时岁勉强应声:“嗯。”

  人品确实好。

  甩晏听礼十万八百条街。

  至少她能确定,方淮景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那你可以和人家多多相处啊。”黎茵笑眯眯说。

  时岁唇角无力扯了下,敷衍应声。

  走到路边,黎茵随手要去招车:“不早了,送你回学校。”

  时岁立刻拉住她手:“那你呢?”

  黎茵揉了揉她的头:“我今晚的飞机,还要回去,明天还有工作呢。”

  几乎是瞬间,时岁的眼睛就湿润了。

  她将头埋在黎茵肩膀,很小声地啜泣。

  “怎么还哭了?”黎茵心里也泛起酸涩。

  时岁颤着声音说:“我不舍得你。我好后悔,要是在杭市读书就好了。”

  听到这话,黎茵一愣,捧起她的脸,指腹抚去她眼角的泪水,表情也严肃起来:“怎么了宝贝?是不是在这边有人欺负你?”

  “没有…”时岁闷声,“我就是,就是很想你和爸爸。”

  黎茵心软成一片,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

  “那毕业就回来吧,嗯?”

  时岁闭上眼睛,几不可见地摇头。

  她好像等不到已经毕业了。

  现在想离开那个人。

  就得出国。

  那和父母相隔的,就是一整个大洋彼岸的距离。

  母女俩又说了会悄悄话,眼看着时间真的不能再等,黎茵招了车,把时岁送上去。

  站在夜风里,黎茵刚要联系助理,手机响起,她按下接听:“小礼?”

  “阿姨,是已经结束了吗?”

  “嗯呢,”黎茵招了辆出租车,坐上去,“刚刚送岁岁回学校。”

  那头嗓音平常,礼貌周到:“不好意思,今晚事情比较多,没能陪您吃完。”

  黎茵笑笑:“你太客气了,忙你自己的,不碍事的。”

  “那您现在准备去哪?需要我安排住处吗。”

  “不用,”黎茵说,“我晚上的航班,要回去了。”

  “这样。”

  有几秒安静。

  那头顿了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有话说吗?”黎茵问。

  “也没什么大事,”晏听礼笑了笑,“只是您今晚不是让我帮您参考参考吗。”

  想着他也认识方淮景,黎茵便有些感兴趣:“哦?小礼有什么看法。”

  “他和时岁不太合适。”他语气温然。

  “怎么说?”

  “我和方淮景从高中就一起比过赛,他这个人,性格平,遇事护不住时岁。”

  黎茵闻言一愣,感觉可能还是阶级差异造成的认知不同,他们晏家这种阶层,可能才会遇到他口中说的“事”。

  便斟酌着说:“我们平民老百姓就是过一过安稳日子,应该一辈子也不会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情吧。”

  晏听礼笑了下,嗓音显得柔而缓:“谁知道呢。”

  黎茵心中涌现不大舒服的感觉。

  一种属于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觉得对面传来的危险,但没等她有所反应,对面便又用温和的语气说:“抱歉阿姨,可能是我太主观了。”

  “没有没有。”黎茵重新笑道,“还是谢谢你的建议。”

  不过晏听礼的话,黎茵还是有几分听进了心里。

  她头靠在窗上,突然想起刚刚在她肩膀悄悄掉眼泪的岁岁,不由心一凛,轻叹口气。

  “怎么了?”

  黎茵便道:“岁岁在你家住过段时间,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她身边出现过什么不太好相处的人?”

  “哦?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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