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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了口气。

  复杂的情绪滋生起来。

  *

  陆屿廷在陈列室前看电脑屏幕,那是一个移动的红点,他在沈家。

  做什么呢?

  骨骼微微作响。

  门推开了。

  “陈赟过些日子就来了,届时我会走。”

  陆慎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口,神色平静,看了下墙壁上挂着的枪,慨叹了下,“在国内就是不方便,你可以带他去加州。”

  “那边的猎区还是很有意思的。”

  陆屿廷抬眸看过去,对方年华不再,但仍有余威,总是这么亲切。

  “你捏死活物的时候,什么感觉?”

  空气一时间变得凝滞。

  陆慎笑着看了下人,“大概和你拷着他的时候,一样兴奋?”

  “开个玩笑。”

  陆屿廷面无表情地盯着人,“你回加州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旅旅游,钓鱼,或者散散步?”

  “噢。”

  陆慎似乎只是来通知一声。

  垂眸看了下这个房间。

  “一直待在暗处也不是很好。”

  陆屿廷手腕还有医院的系带,轻轻地歪了下头,反驳道:“父亲,暗处有人陪伴,亮处你只有自己影子可陪。”

  不退一步。

  “你打着我的名义试探够了没。”

  “当心变数成了变故。”

  *

  沈临被那封遗书吓得脸白了好一会,坐在二楼的椅子上喝了杯温水。

  “好点了么?”

  沈临轻轻“嗯”了下。

  “你记得这个衣柜么?”

  沈临闻言扭头看过去,有些困惑,视线中间那只是个米色的衣柜。

  普普通通的。

  “怎么了?”

  沈云霄倚靠着书桌,垂着眼皮看沈临,似乎是在找什么踪迹,轻声道:“你爱藏那里。”

  ——偷偷哭。

  少年面色茫然,似乎根本没有印象,只是又重复道:“我不是安安。”

  仿佛是在往他心口扎一样。

  “嗯。”

  沈临脑海中其实闪回了几个画面,有些控制不住地捏了下衣角。

  漆黑的空间,耳边只有上不来气的呼吸和压抑的抽噎,他在捂住嘴巴哭。

  直到柜门被猛地拉开,光亮涌了进来。

  ——安安。

  他垂着眼皮,口是心非地道,“小时候的事谁会记得。”

  “也是。”

  沈临似乎坐不下去了,他刚刚已经拍了遗书的照片,准备走,但就在这时,林妍清打过来电话了。

  上来一句就是。

  “要不要看看尸体?”

  “……”

  暂时没有这么重口味。

  于是婉拒了。

  与此同时——

  林妍清浑身裹着白色防护服,低头看着那具看不清面容的尸身,轻微蹙了下眉。

  这么巧合。

  脸撞到假山的石槽里,挣脱都挣脱不开,生前似乎拔过自己的脸。

  没拔出来。

  活活溺死了。

  林妍清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笑一笑,但却没有想象中开心,她是不是最近有些焦虑?

  “林女士,时间到了,我们这里马上要关门了。”

  法医温和地敲了下门,林妍清这才给那面目全非的脸盖上了白布,出门的时候还问了句,“验错尸的概率为多少?”

  法医顿时冷了脸,“您这是在质疑我们的专业水平。”

  “好吧,当我没说。”

  林妍清觉得疑神疑鬼的,或许她自己干过这种事,所以看谁都觉得像在抄自己作业?

  她换好衣服出去之后,车子就在面前停下。

  郑昀仍旧先下车,给人拉开门,让人坐好自己再去的驾驶位。

  “我老公死了?”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紧了下,低声道,“所以呢?”

  “有种做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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