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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呀了声。

  洛九娘不解地看向他。

  阿隽声音软呼呼地,还透着一股天真:“阿耶哄阿娘开心啦!”

  闻声,洛九娘灿然一笑,宇文骅也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洛青看着洛九娘与宇文骅夫妻俩和谐相处的模样,是打心底里高兴。虽是联姻,但宇文骅心里能念及她,这已经够了。

  房间内热热闹闹的,唯独阿月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如夫人生活幸福,她应该高兴才是,但她心底希望,能陪伴如夫人、哄如夫人开心的是谢无陵谢郎君-

  司马府。

  谢无陵接到了阿月从宇文府传回来的消息,得知宇文骅一大早便出去给洛九娘买了一只发簪。

  “司马。”

  书房内,谢吏对上压迫感十足的谢无陵,背后竖起了寒毛,“属下也去买点东西,送到宇文府上。”

  阿月不识字,每次口述完让谢吏记下,再送到司马府来。

  谢无陵垂眸,用绢布一点一点地擦拭着配剑,带着寒刃的剑映照在眼底,透着一抹森寒之色,“翠云阁所有昂贵的东西都买下来,送到宇文府去。”

  “是。”

  谢吏匆匆忙忙下去了。

  谢无陵想到那日宇文骅与自己对峙时的有恃无恐,眸光一沉,跟着便停下了擦剑的动作。

  三十年前,还是太子的老刺史时,就是被世家一点点地架空了权利,直至被高祖皇帝贬到了江州,子孙后代永远不许反悔建康。

  宇文家、陈家、及其另外几个世家,从几百年前就开始垄断皇权。如今皇朝都更新迭代好几代了,但他们手里的权利只曾不减。老刺史当初想削弱世家的权利,将皇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但世家百年,早已根深蒂固,他还未连根拔起,就被他们联合摆了一道。

  这些年,谢无陵声名在外,地位早已不同往日。

  所谓此消彼长。

  大雍如今内忧外患,外有胡人铁蹄,内有诸侯起义,世家受到的冲击最深,早已不同往日。

  谢无陵将长剑重新插回了剑鞘之中。

  宇文骅如今敢不放人,不就是仗着身后的宇文家么。

  “司马,外面有一名妇人,自称是虞新的妻子求见您。”

  书房外,响起了去而复返的谢吏的声音。

  听着‘虞新’这个名字,谢无陵甚觉得耳熟。他忽地想到了什么,翻开了宇文骅递上来的奏折。

  在第三行,果然看到了虞新这个名字。

  “不见。”

  谢无陵合上奏章,打发掉了谢吏。

  不过是为了叛军求情之人而已。

  “是”

  书房内安静下来。

  半个时辰后,谢吏的声音再度响起,“司马,那妇人说是见不到您,是不会离开的。”

  谢无陵蹙紧了眉,语气不耐:“既然她愿意等,那就等着。”

  他顿了下,又问道:“东西给人送过去了?”

  谢吏惴惴道:“送去了,但公主没收,又让人给退回来了。”

  谢无陵听此,眸中顿时生出了几分戾气。

  他送的她不收,宇文骅送的,她倒是欣然接下。

  谢吏心头不安:“属下再送一趟。”

  “不必了。”

  谢无陵干脆利落地起身,“我亲自送过去。”

  谢吏:“是。”

  谢无陵快步出了司马府,刚翻身上马,一穿着布衣短打的女人便冲了过来,张开手拦在了的卢面前。

  谢无陵拽紧手里的马绳,的卢长鸣一声,被迫停了下来。

  那女子跪在地上,脑袋重重地磕了下去,“妾身求见司马,请司马给妾身一个陈情的机会。”

  谢吏见此,连忙道:“司马,她便是今日来求情之人。”

  谢无陵眉头皱得深。

  敢当街拦马,这妇人倒是有些勇气。

  他早就看过宇文骅递上来的奏折,知道虞新是梁王手下的一名将领,这人贫寒出身,天生力大,跟着梁王后立过几次功,算是个有勇有谋的将才。

  谢无陵并未下马,而是俯身看着妇人,颇有些上位者的强势。

  “你当如何陈情?”

  妇人一听谢无陵说这话,便知道有戏,连连叩谢:“夫君心怀壮志,一心为国为民,收复北地山河,但大权掌握在各个世家的手里,夫君怀才不遇,多年来没能遇见好主公。听闻谢司马爱惜人才,便特此求情。”

  谢无陵如今权倾朝野,就连世家也会忌惮他几分。夫君虽是叛军,但放不放人不过是他的一句话而已。

  “既然知道我的名号,那为何先前要投奔梁王?”

  谢无陵面上情绪不多,也并未为这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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