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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替洛九娘挽尊:“司马,公主应许是——”

  “继续送。”

  谢无陵打断了他的话,“送到她收下为止。”

  谢吏:“是。”

  …

  洛九娘在谢无陵送来第十次后,她还是收下了,并让谢吏回去传话让他别送了。她如今是宇文家的宗妇,与司马府这般拉拉扯扯,传出去终归是不太好的。

  谢无陵见她收了,当天便没有再送了,但次日,依旧让谢吏送了新的过来。

  洛九娘无奈,便让人把桂花晾晒起来,做成了桂花蜜酱。

  就这样过了一月余。

  差不多桂花凋谢之时,宇文骅才从上庸郡返回来。

  洛九娘带着阿隽出城迎接。

  宇文骅见到人后,忙大跳下了马。

  阿隽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扑进他的怀中。

  “阿耶。”

  他紧紧抱住宇文骅的脖颈,小脑袋亲密地蹭着,“阿隽好想你。”

  宇文骅心脏一软,揉了揉他的头发,“阿耶也想你。”

  说着,他又看向了洛九娘,见她眉眼温和,心头突然多出了几分暖意。

  当初明明是联姻的关系,如今将近三年过去,两人的相处间,竟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家的温暖。

  “这半年可好?”

  他问向洛九娘。

  在上庸郡时,他便听说了皇帝驾崩的消息。

  他虽然没听洛九娘说起过身世,但隐约能感觉得出来,太后对于她来说是不一样的。

  洛九娘愣了下,道:“我还好。”

  她打量了宇文骅一番,“倒是宇文郎君清瘦了不少。”

  宇文骅笑笑,这会儿不宜诉讼家常,他便将怀中的阿隽交给了洛九娘,“我还得去一趟司马府。”

  宇文骅虽返回建康,但还不能立即回府,还需要同新皇上报上庸郡的情况。但由于梁王屯兵之事是谢诏在位时发生的,这事便由谢无陵接管了。

  洛九娘眉心微蹙。

  她怕谢无陵在宇文骅面前胡言乱语,便道:“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宇文骅心思透彻,当即便知晓了她的担心。

  他温和一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公主,我与你是家族联姻,身后是冯家和宇文家,是永远不会断了这层关系的。”

  洛九娘怔了下,随即笑着应了声好。

  宇文骅不再多言,重新翻身上马,与周阴、柴港一道去了司马府。

  此时,司马府内。

  谢无陵早已等待多时。

  关于上庸郡一事,宇文骅已整理清楚,如今只需要具实禀告就行。

  谢无陵嗯了声,面上表情不多:“诸位辛苦,明日早朝,我会向陛下言明的。”

  三人行礼:“下官告退。”

  谢无陵翻阅着递上来的奏折,忽地想到了什么,叫住了走到门前的宇文骅。

  周阴与柴港对视一眼,自觉地退出了房间。

  “不知道司马留下下官有何事?”

  宇文骅态度还算恭敬。

  但他依旧记得当初在庆功宴上谢无陵的敌意。

  谢无陵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眸,黑眸凝视着他:“听闻五年前宇文郎君跟一个叫‘步采薇’的寒门之女有过关系?不知如今如何了?”

  宇文骅脸色登时一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世家子弟的教养迫使他镇定下来,“司马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谢无陵单独留下自己,并非是为了上庸郡,而是为了自己的私事。

  谢无陵声音阴沉,盯着人看时,压迫性十足,“既然宇文郎君有心仪之人,又何必拘着他人?”

  这个‘他人’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宇文骅明白了谢无陵这话的意思,他垂首道:“采薇早已离世多年,下官早已放下。如今下官有妻有子,便不会再想其他的事。”

  谢无陵虽然权倾朝野,但宇文家家底深厚,他自然是不怵的。

  气氛颇为剑拔弩张,书房内静得可怕。

  谢无陵面色愈加地冷冽,“好一个‘不会再想其他’的事,若我执意要为呢?”

  “下官知谢司马权利滔天,但也请谢司马多多为公主考虑一下。”

  宇文骅对上谢无陵的视线,面上亦并无畏惧,“司马若无其他事,下官先行告辞。”

  说罢,他行了礼,径直离开。

  …

  夜色渐浓。

  洛九娘在油灯下绣完了阿隽的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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