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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满宠溺地笑了笑,伸手将被子拉开,揉了揉温天霁的发顶:“霁儿乖,莫怨大哥, 大哥也是有苦难言。”

  温天霁一爪子拍开温满的手, 转过身,用一双小鹿般的杏眸盯着温满:“大哥,你要我去天衍宗也可以。只是我这身子, 需要炉鼎时时采补滋养,须得柏清也跟着一同去。”

  其实,温天霁的筋脉早就被洗髓丸重塑了,根本用不着柏清当炉鼎;只是他这么说,就是想为难一下温满。

  再者, 温天霁只身一人难免不方便,他需要有个帮忙照料他的人,这个人柏清最合适不过。

  温满还是笑着,也不觉得这就是难事:“我正巧想和你说这件事,柏清是得跟着你一起去。”

  温天霁奇了:“柏清不是有心魔吗?难道大哥有法子让他收束心魔?”

  “不错。”温满点点头,“我求炼器师久思归炼制了一个能够收服心魔的耳环,大约后天能做好。”

  温天霁掐指一算时间,悟了:“难怪大哥说要考虑三天的时间,这时间是用来做心魔环的。”

  温满笑笑,不说话。

  温天霁想着,既然柏清能和他一起去天衍宗,他也没有什么好抱怨了的。

  “行。”温天霁算是松口答应了,“那我就去天衍宗吧。”

  到了第三天,温满领着带了心魔耳环的柏清,一起去见温天霁。

  温天霁看到柏清,眯起眼睛笑了一下,而后冲柏清招招手:“给我梳头发。”

  “好。”柏清走上前去,拿起梳子,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替温天霁将头发梳起,而后用一根灿金色的发带扎好。

  而后柏清弯腰,替温天霁细细描眉,贴花钿。

  温满在一旁,看着这郎情妾意的画面,颇有些心酸,好像自己辛苦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一般。

  “妻主,好了。”柏清温声道。

  温天霁睁开双眸,朝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眼。

  只见柳叶细眉弯弯,眉心一点美人梅花钿,因为金丹受损而苍白的面颊上涂了脂粉,看起来红润,气色不错的样子。

  温天霁收回目光,很是满意,揉了揉柏清的头顶:“做得不错。”

  柏清好似一条忠犬,整个人心花怒放,正卖力摇着尾巴,笑得阳光灿烂。

  “好了。”温天霁白了柏清一眼,“收着点,别像只开屏的孔雀一样。”

  “嗯!”柏清认真地点点头。

  温满心中酸涩非常,却只能说:“好了就起身,随我去大厅。”

  温天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一条胳膊:“柏清,扶我。”

  “好。”柏清一只手扶住温天霁的胳膊,一只手搂住温天霁的细腰,搀扶着温天霁向大厅而去。

  等到了大厅,便再次见到了崔长老、沈护法,以及何婉茹。

  崔长老见到柏清的第一眼,便惊呼出声:“柏道友如今已经是大乘期的修为了!”

  温满并不代替柏清得意,只是略一点头:“不错,他是。”

  崔长老难以置信:“怎么做到的?”

  温满没有将柏清的古神血脉托出,只是道:“他不是被水闲逸扔到西崖谷底了嘛,在谷底悟道了。”

  崔长老虚心求问:“柏道友,你悟了什么道?”

  柏清想了想,回答道:“我在谷底只有一个念头,我必须要活着见到妻主,想来悟的是情之一道。”

  崔长老:“……”

  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粮有没有?

  崔长老讪笑道:“看来柏道友这个道,我是悟不出来了。”

  说完,崔长老开始变得一本正经,问:“对了,温二公子,你考虑得怎么样?”

  温天霁瞥了温满一眼,心想若是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也拿我没有办法?

  但到底,温天霁不舍得让温满为难,回道:“考虑清楚了。”

  “如何?”

  “我愿意加入天衍宗,我和夫君柏清,都愿意随崔长老去天衍宗本部。”温天霁道。

  崔长老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当即喜笑颜开:“那便好。”

  既然温天霁都答应了,那崔长老也就多嘴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走?”

  温天霁哼了一声,又看向温满,嘴里说:“我早早走了吧,免得留在这里,招人嫌。”

  温满失笑:“霁儿最是讨人喜欢,谁敢嫌弃你?”

  “你啊。”温天霁没好气地说,“我看你巴不得我早些走,免得又让温家人疑心我们俩在密谋,怎么残害温家人呢。”

  温满知道是自己不对,便不说话了。

  温天霁瞧见他不说话,心中的气就消了大半。

  他这大哥心气高得很,又当惯了家主,说话做事难免有些傲气,甚至有些刚愎自用,但独独对他,耐心多得很,被怼了也不还嘴,哑口无言的做派。

  “崔长老,我们走吧。”温天霁太息一声,“免得在这里待久了,我心中又伤感,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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