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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是懵的,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本能地在做一些事情。

  直到衣衫整好,才渐渐反应过来,穿衣换衣,整理妆发,不过是一种最简单的术法,这都能忘记的她,看上去一定特别傻。

  可转念一想,体内咒毒未清,就算是再简单的术法,多少也是会有一点不适的,能不用便不用吧。

  至于慕陶……

  离玉能够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片刻不曾转移地凝视着她。

  但她此刻并不敢回应那道目光。

  说不太清为什么,也许是怕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会不知所措,又也许只是害怕望见一双满是失落的眼眸。

  她想,慕陶此刻一定以为她生气了。

  或许她把慕陶吓到了,又或许不是吓到,而是伤到。

  在这近乎压抑的静默里,她有些分辨不清时间流逝的速度。

  她好像没有思索多久,却又好像花了很长时间,一点一点厘清了自己正在面对的一切。

  她以为乖巧懂事的小徒弟,其实很久以前就对她生出了不寻常的欲念。

  她会惧怕、排斥这一切吗?

  她以为自己会的,可真正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抗拒。

  多么不可思议,她没有多么抗拒慕陶的越界,只是一时半会儿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该要如何面对与接受。

  当索取到来之时,她竟也有一瞬险些彻底沦陷。

  她好像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这一切的发生……

  如果不是体内的咒毒……

  她又何必说出那些注定刺伤慕陶的言语。

  她并不想说出那样的话,可她没有办法向慕陶解释清楚她们现在处境。

  似乎不是错觉,只要她表露出一点对慕陶的情不自禁,慕陶便能毫不犹豫地把那当做……当做可以做那种事的信号。

  除了以命令强行喝止,除了强调那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不复存在的身份之差,她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能让慕陶冷静下来了。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这样先拖延着,再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将那体内的咒毒清除,或者通过一些拐弯抹角的法子,让慕陶知晓咒毒一事。

  离玉想到此处,不由轻叹一声。

  那一瞬,太过静默的房间,竟也被这一声轻叹惊醒。

  离玉低垂着双眼,余光却是看见那一抹明红再次靠了上来。

  她一时险些忘了呼吸,下意识想要避开,身体却又不受控地僵在了原处。

  这一次,慕陶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小心翼翼挪到了她的身侧,用手指为她梳理起了散乱的长发。

  离玉短暂犹豫片刻,最终没有选择躲开,只是避开视线,任由着那细长的指尖游走在她的发间。

  慕陶的动作很轻很轻,生怕弄疼了离玉似的,每一次由上至下的梳理,都分外小心翼翼。

  柔软的发丝在指间一次又一次地滑过,她的目光愈渐迷离,思绪也不知飘向了何方。

  如瀑的青丝被她一寸一寸梳至柔顺,系上发带之时,都有几分恋恋不舍。

  仿佛此事了去,她便又少了一个靠近师尊的理由。

  她想,若是从前,她与师尊不应是这样沉默无言的。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她做了师尊不会喜欢的事情,她越过了任何一个徒弟都不该越过的红线。

  可就算此刻放手,她与师尊又还能回到从前吗?

  她感觉自己有些想不明白了。

  “师尊应是饿了。”慕陶忽然小声说着,声音有些颤抖,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下一秒,她站起身来,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去,似在等待一个回应。

  离玉不自觉攥紧了袖口轻柔的衣料,一颗心七上八下,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字——“嗯。”

  慕陶鼻尖酸涩了一瞬,转身走至门边,在出门的前一秒,沉声说了一句:“徒儿去为师尊做些吃的。”

  说罢,推开房门,无声离去。

  慕陶离开的那一刻,离玉看见屋外出现了一层若有似无的结界。

  心里没有半点安全感的小女主,到底还是要把她关在结界里,才能稍稍安心一些。

  离玉垂下眼眸,抱着双膝,背靠着身后冰冷的石壁,任由思绪乱作了一团。

  灵火轻轻跳动着,她伴着那青绿的幽光,独自一个人想了许多事情。

  想到最后,她的心里多少有了几分欣慰。

  虽说体内咒毒仍存,但至少慕陶还能听得进她一些话,不至于像原文里写的那样,到达一个不可收拾,也无法转圜的地步了。

  所幸这咒毒在不使用灵力之时确实安分得很。

  她还记得上次昏迷之时那种钻心的痛,原本以为这反噬对自己损伤会特别大,今日醒来再看,身体似也没有什么大碍。

  也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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