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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打个响指:“没试过?”

  荣湛笑了笑:“我的大脑和基因应该没什么可研究的价值,提起泽也,我建议你跟他坦白,他的行为逻辑确实不同于常人,但他也有感情。”

  “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告诉他。”严锵举起手机,不像是开玩笑。

  “那最好,”荣湛顺便提起江沅的嘱托,“如果他不介意,希望他能考虑基因捐献,当然,可以签保密协议,也会有一定的经济补偿。”

  严锵爽快答应,刚要有所动作,手里的手机先响了。

  是刘逊打来的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导致严锵的脸色一点点往下沉,最后变得面无表情。

  通话时间很短,严锵挂断立马起身,拿起外套和文件说:“荣博士,这边有点事儿,我就不送你了。”

  荣湛应道:“OK,有需要随时联系。”——

  时隔一天,严锵那边就有了需要。

  当时荣湛正在自己的办公室,他进入书柜后面的暗室,闻着中式熏香放松心情。

  一个人的时候,他喜欢思考,想起黑衣人,想起平地区的遭遇,回忆着祁弈阳说过的话,还有儿童失踪案给他带来的异样感受。

  他的思绪时而清晰,时而矛盾,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关于二十年前的事故,他一直抱着良好心态面对,从未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荣湛从椅子里起身,走近储物架开始翻看私人录音。

  他想从过往的足迹中找到蛛丝马迹。

  忽然,他的视线被一件陌生的东西抓住。

  他把抽屉拉开,取出一个挂在黑绳上的小口哨,他不是第一次见,很快认出这是钟商戴过的口哨。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荣湛渐渐皱起眉头,拇指摩挲口哨光滑的表面,心中疑惑被放大。

  “嗡嗡”的震动声从外面传来。

  严锵一通电话打断了荣湛的思绪,他把口哨放回原位,关上抽屉走出暗室。

  “荣博士,麻烦你来一趟警局,”严锵在电话里说,语气略显异常,“泽也要见你。”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也令人意外。

  泽也是警局破案的高手,外聘的侧写师,想不到有一天会卷入一场谋杀案,竟然以嫌疑人的身份坐进审讯室。

  他保持缄默,不慌不忙,从始至终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什么意思,”荣湛在监控室里观察片刻,转头问严锵,“你把他关在这里,有证据吗?”

  “没有,”严锵沉着一张脸,“再过几个小时就放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

  荣湛眼里闪过惊讶和欣慰:“你相信他?”

  严锵道:“我相信他没用,证明他没做过才行。”

  荣湛的目光重回到泽也身上,对方闭着眼睛,好像在睡觉。

  “他的状态不好,”严锵左右看两眼,嗓音压的特别低,“我最近收到的惊喜一个接一个,想不到泽也有在疗养院接受治疗的经历,我一直以为他出生就是孤儿,这个案子跟他家庭变故有点关联,我担心他犯病。”

  “他为什么要见我?”荣湛有些想不通,他和泽也没什么交集,总共没见过几次。

  “他说他现在只想跟有脑子的人聊天,特别强调是聊天,”严锵提起来就生气,更多的是无奈,“然后就提出要见你。”

  荣湛嘴角微弯:“他觉得无聊,想找个人度过最后几个小时。”

  “你先跟他聊,我去现场转一圈,”严锵的语气里难得透出一丝关心,“两个小时后,我来接他。”

  “你不是一直讨厌他吗?”

  “没错,但我不想冤枉任何人。”

  严锵典型的刀子口豆腐心,嘴上说讨厌,实际比谁都着急

  荣湛在一位警员的陪同下进入审讯室,他一来,泽也便睁开了眼睛。

  “你要见我?”荣湛坐下来,一边观察一边问。

  与此同时,泽也也在打量他,盯住他的眼睛探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荣湛从对方眼中察觉出一抹失望。

  “两个小时后,严队会回来,”荣湛熟稔地搭话,“他会重新安排你的住处。”

  泽也一直住在警局提供的公寓,现在成为涉案人员,公寓的居住权自然被剥夺。

  他一点不在意,对他来说金屋银屋和耗子洞没区别。他重新打量荣湛一番,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荣湛特别从容:“是你主动要求见我的。”

  “我想见的是幕后玩家。”

  泽也微抬起下巴,一字一顿且笃定道:“你不是。”

  荣湛细细品味这番话,没吱声。

  泽也的身体前倾,隔着桌子朝他靠近:“某些时候,我们挺像的。”

  荣湛挑眉:“你这么说我有点惊讶。”

  “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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