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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维幽幽伫立她身后:“祝鸣,我饿了。”
祝鸣:“她不要工资只要吃饭,不要工资只要包住,不要工资不是殷钰……”
见她不理自己,屠维转身就从超市货架上拿了包辣条,塑料袋摩擦,祝鸣蹭地转过身抢走:“这要花钱的知不知道!”
屠维看看她,又拿了一包,低头默默吃辣条。
闻人白轻咳一声:“祝鸣,你过来。”
祝鸣狠狠瞪了眼屠维,转身跟闻人白走到角落里。
“你要盯着她,明白我的意思吗?”闻人白说道。
“明白。”祝鸣压低声音冷笑,“我也想知道,她们到底打算做什么。”.
收尾的工作交给管理局的专业人士,祝鸣骑着三轮小摩托把屠维拉回工作室。
“我不管你有什么别的任务,总之你要吃我的喝我的就得给我干活。这里是你白天的工位,这里是吃饭的地方。”祝鸣甩着钥匙噔噔噔跑上楼,“这边是你的房间,你来的太急了,里面没收拾,自己收拾吧。”
屠维默默听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祝鸣丢给她一支钥匙,又带她下楼学习如何办公:“你这种情况属于包身工,没有允许不可以私自离开工作室否则扣工资,工作时间007,没有基础工资只有提成,提成比例的最终解释权归本人所有,你应该没有意见吧,有意见通通驳回。”
屠维:“……”
祝鸣把之前印的招工海报反过来订成一本草稿纸册,扣在桌子上对屠维阴阳怪气地笑:“怎么,被老板我的温柔大方感动得说不出来话了?”
“……”面容柔美清幽但眼神空洞的女人微微歪头,唇角翘起微笑,“鸣鸣,我爱你。”
祝鸣大喊一声我去,抬手把海报册丢到了她脸上。下一秒诛雀弓现身她手中,对着屠维拉出一道赤焰之箭。
屠维已经恢复了正常,抬手摸摸脸:“殷钰说,如果你很过分,就让我这样做。”
祝鸣:“……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有病吧!”
屠维:“是的,我有情感缺失症。”
这天聊不下去了,祝鸣没好气地收回诛雀弓:“干你的活吧!”.
屠维干活还是挺麻溜的,习惯了听从命令的人,执行任务的时候从不偷懒……
工作室积累的灰尘被她打扫一空,积压的杂物都被收拾干净,就连挂久了的窗帘都被洗出了原本颜色,要不是她的身份实在膈应,祝鸣真想给她发个十佳员工的奖状。
凌晨,祝鸣正在看书记笔记,屠维依照她的吩咐做了慕斯甜点给她端过去。
她走路的声音很轻,不知何时来到了,猫儿一般垫着脚尖,微笑着看灯光下的书本。
“你好用功。”屠维声音轻慢,映出的黑影像枕在祝鸣手臂上,“你为什么连这些也要学习呢?”
“因为我之前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但我现在知道了。”祝鸣摞下笔,抬手拿走托盘里的蛋糕。
屠维便问她:“你想要做什么呢?”
祝鸣铿锵有力:“让你滚蛋。”
屠维:“……”转身就走。
忽然祝鸣的手机响起,铃声大震,来电人显示郝老师,是云走川的班主任。
祝鸣只来得及挖一口蛋糕吃,她接电话:“喂,老师您好,我是云走川的监护人祝鸣。”
“小川姐姐啊,我跟你说个事,小川她在学校发生了一点意外。”电话里郝老师劝慰道,“她半夜梦游从楼梯上摔下去了,现在还没醒,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把她送到了医院。”
祝鸣腾地站起身往外走,声音倒是冷静:“谢谢老师及时通知,不知道她在哪个医院,我想去看看她。”
郝老师把地址告诉给祝鸣,祝鸣已经来到门口,换鞋披外套,揣上摩托车钥匙。
这个点在平安大街很难打到车,她得自己过去。
要锁门的时候祝鸣想起来这里并非只有自己一人,猛地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屠维站在自己身后端着那块慕斯小蛋糕。
她舀着一口一口慢慢吃,勺子正含在嘴巴里,她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在暖黄的灯光下有种餍足的慵懒。
祝鸣晃了晃脑袋,把散漫的光凝实看仔细了,又好像是错觉,屠维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安静地吃蛋糕而已。
她惯来是没什么表情的。
“这时候还有心情吃蛋糕,比我还没人性。”祝鸣嘀咕了句,“你要跟我一起去?”
屠维说:“是的,我会一直跟着你。”
祝鸣:“好啊,那你上车吧。”
于是坐在车兜里呼呼吹冷风的人变成了屠维,她一头长发在夜空中拉成一道旗帜,屠维沉默着,思考要不要带祝鸣去取殷钰的遗产。
医院很快就到了,郝老师正在病房陪床,见祝鸣过来,把位置让开。
她觑着祝鸣表情说:“医生已经检查过了,云走川同学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但一直不醒,不排除有脑震荡的可能性。”
祝鸣俯身近距离观察了下云走川,面色红润呼吸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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