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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金的腕带合上,严丝合缝。

  他手指摩挲着表盘,低着头,声音很轻:“瑰露,我知道……你们在一起五年,我们才认识五天,可能还比不过他。我不知道他在你心里有多深,但我想试一试。”

  宁瑰露慢半拍地想:谁?

  “试什么?”

  她开口先问这个。

  他抬起头,浓眉大眼,清俊疏朗,很板正端庄的相貌,能叫见他的人都说一句不违心的帅。

  他诚恳说:“我想试试,取代他在你心里的位置。”

  宁瑰露:“……”

  她那困倦掉线的思绪这才缓慢接上他的脑回路:“……你说谁?”

  “张……”他只说了一个姓,就抿住了唇。

  他执着地摩挲着那款腕表,好像透过腕表在摩挲她的皮肤。

  他认真说:“我不在乎你过去和谁在一起,我会证明我们才是最适合的。”

  宁瑰露:“……………”

  她抽回了手,已经困得懒得分辨,懒怠道:“好,那我拭目以待。”

  解开安全带,她拿起解落的老表,起身下车,一摆手道:“困死了,我走了。”

  “瑰露!”他忍不住叫她。

  宁瑰露头也没回地进了酒店。

  看着空下来的副驾驶,和她刚关门时那一声好似不太愉快地“砰”响,李骧懊恼于自己的操之过急。

  他太着急了,和她甚至还没多交心就已经亮明了底牌。

  可他清楚,她身边围绕的狂蜂烂蝶只多不少,他不主动,就会把她身边的位置拱手相让。

  如果按部就班地走,按她的工作强度,等一年他们也还只是朋友。

  他一向做事有规划,徐徐图之,工作上无往不利,他相信自己这一次定然也能攻坚克难,达成所愿。

  毕竟她还是说了——拭目以待,不是吗?

  宁瑰露一进酒店房间,把空调开到最低温,也没再洗漱,倒头就睡了。

  还没盖被子,衬衫和长裤也没换。

  她困得有点脑仁混沌了,眼睛一眯,几乎是昏迷式地睡到了第二天。

  她摸了摸手机想看时间,盯了半天手机仍是黑屏的时候想起来这新手机电量不足,她又没充电,死机了。

  她趴着睡的,胳膊腿已经压麻了,呲牙咧嘴地抬了抬手脚活动血液,又扒拉到床头无线充电把手机往上一扔,身上凉成冰棍了,她卷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又摸着空调遥控器把空调关了,熟悉地感觉到了两个鼻孔堵得不出气,嗓子眼发干。

  小时候每到夏天,家里阿姨晚上就要进她房间检查一遍她空调开了多少度,有没有盖被子。

  现在没有阿姨盯着她了,吹一次空调着一次凉。

  宁瑰露用公鸭嗓“哎哟卧槽”了一声,又清清嗓子,明显感觉扁桃体发炎了。

  充上一点电的手机一开机,各种消息纷至沓来。

  宁瑰露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同事的消息和单位的未接来电已经淹没了她的短信和电话。

  她神经在短暂一紧后彻底开摆。

  也不着急上班了,等着手机充电的过程中先去冲了个澡,洗漱了一下。

  头疼头晕,她也没太当回事,清楚八成吹空调吹得有点感冒了,回去喝两包感冒药压压就行。

  洗完澡,手机充了百分之二十的电了,她按轻重缓急先给单位回了电话,又接着给同事回电话,请了半天假,说身体不适。

  她昨晚出了场不大不小的车祸的事估计也在单位传开了,不少同事发消息来慰问她。

  宁瑰露没时间一一回,才打了几个电话手机又没了电。

  她耗了一个小时充了点余电,下楼退了房,打车回单位。

  俗话说得好,牛有休息,马有休息,牛马没有休息。

  她失联这半天,堆积的事大约已经够埋到她后腰上了。

  她是赶着饭点到单位的,接受了一路的注目和慰问,也先上食堂吃了口饭。

  食欲不多,还有点反胃,她只吃了几口饭菜,勉强喝了半碗汤,接着就进办公室整理起了工作。

  还没半小时,车间打电话过来,说他们给的图纸关键尺寸数据和实际对不上,打样机还等着,她过不去的话得等下一批打完再返工了。

  宁瑰露操起手机和车钥匙……

  车钥匙?

  操!我车没了!

  她满脑门官司地出去打了个车直奔车间,可能是跑了几步,身上冷汗直冒。

  “师傅,你空调能调高点吗?”

  “什么空调,我没

  开空调,车窗还开着呢!“师傅说。

  宁瑰露哑口无言,只能抱抱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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