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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毒物的肩,这回是真心实意的感激:

  “谢了。”

  说完便要下榻,小毒物堵在面前不要紧,她局气,不同小屁孩计较!她还急着去看杨大郎缝上鱼皮是什么模样呢,江铃儿就像个泥鳅似的正要从小毒物的胳膊下钻出去,忽而被人拦腰抱起又摔回床上了!

  这下江铃儿真火了,就是泥人也该生气了!

  江铃儿甚至在厚厚的褥子上弹了一下,扭头瞪他:“你干什么!”

  谁知道小毒物居然比她更生气,欺身而上,单膝抵在她双腿之间制住她扭动的膝盖,一手撑在她脸侧,另一手狠狠拽住她的手腕,质问她:

  “你不是最怕死么?怎么当时不怕了?就这么想死是么?!”

  攥住她的手力气之大,江铃儿不由蹙起眉正当要破口大骂时,见咫尺前瞪着她的一双好像燃烧着一片愤怒黑海的漂亮眸子顿住了,这才确定小毒物是真的生气了。

  而且是很生气。

  可江铃儿闻言却是一脸莫名,望着眼前一双眼,歪着脑袋浑不在意:

  “没关系啊,你会修复我身上的伤不是吗?”

  话落的瞬间,小毒物长睫陡的一颤,好像被烫了一下,钳住她的手战栗似的一抖又更紧地握住她。胸腔内好似汇入一股岩浆,烫的他眼眶发热,墨色的瞳孔里映着江铃儿俏白的有着健康红晕又英气的面容。

  “有你在,我怕什么?不是,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江铃儿真是奇了怪了,见人没说话反问他,“那你呢?你就不怕我卷了你的竹笛跑了?要是没了竹笛你想怎么对付火舞?”

  许是汇入胸腔的那股热流激得他浑身鼓噪,尤其心门那处怦怦乱跳几欲跃出胸腔,小毒物被这股莫名的冲动支配着,想也不想便破口而出:

  “我赌的从来不是什么破竹笛,是你。只要你来了我的理智也就回来了,我就不可能会输!”

  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静,唯有空气中一丝丝的安神淡香浮动。

  江铃儿闻言怔在了原地,瞳孔微张着,眨巴一双杏眼盯着他,似乎被震到了,一时也忘了挣扎。

  小毒物:“……”

  小毒物说完才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蓦的一顿,触电似的丢开江铃儿的手腕,好像也才意识到此刻两人的姿势有多亲密,颇有些手忙脚乱想下榻,可到一半又硬生生停住了,仍是压在江铃儿上方,似乎堵着气固执地不肯下去,只是侧过首故意不去看江铃儿,只有微微暴露出的耳廓通红。

  好半天没有等到江铃儿的回应,小毒物莫名品出一点抗拒的味道,那股在体内流淌的熔浆登时化作了横冲直撞的怒火,他正要发作起来,忽然嗅到一丝隐蔽的血味儿……

  小毒物登时捧起江铃儿的头颅,手上的银针早就被他抛到床底下的了。他一手仍撑在江铃儿脸侧,而另一手探去江铃儿颈后,指尖穿过如云的墨发,指腹摩挲着江铃儿颈后柔软的皮肤,眉头笼着阴霾,高挺的鼻子耸了耸,兀自喃喃着:“又渗血了?”

  不可能啊。

  江铃儿尴尬地四处躲避,没一会儿发丝凌乱如鸡窝:

  “不是……我没有……那个我……”

  然而不管她逃到哪里那只手都如影随形,小毒物就像逮小鸡仔一般拿捏着她颈后肌肤,好像非要找出伤口一样,也不知这小子鼻子怎么长得,比狗还灵!许是医术受到了挑战,找不到还不罢休的架势!

  江铃儿终于忍无可忍:“是我那个来了!”

  这下轮到小毒物怔住了,指尖僵在她的颈后不动了。

  小毒物眸光微动本欲说什么:“你……”

  倏然晴空霹雳一般一道呵斥声响起:

  “不准你伤害她!”

  一柄扫帚重重打在小毒物身上!

  农家女平常干惯了农活,别看瘦瘦弱弱的,力气不小,不然也不能在地清手上逃脱。

  小毒物脊背上挨了一下,闷哼一声,饶是小毒物也变了脸色。只见小毒物沉着脸下了榻,和农家女对视的瞬间,农家女手中的扫帚直接吓掉了,江铃儿当即出声阻止:

  “小……”

  然才只不过吐出一个字,小毒物便和农家女擦肩而过,“砰”的一声合上了门。

  江铃儿:“……”

  农家女:“……”

  农家女这才后怕地软了脚被江铃儿扶了起来,不过江铃儿虚扶了一下很快松了手转而捂住小腹匆匆抛下一句:

  “你先等我一会儿!”

  进了内室换了件干净的衣物才出来。

  江铃儿和农家女交谈后才得知火舞和地清均已被葬在了荒野里,不过这事还是很快传开了,毕竟她身上的痕迹骗不了人,传成什么样的都有,听到农家女抹着泪自述自己名声已毁那段,江铃儿怒而起身要帮她教训村里那些乱嚼舌根的人时被农家女拦住了。

  “不必的阿奴姐姐,通过这次事我……看清了许多。原先以为嫁了人就有了依靠,现在看来……不是的。无论我向我官人解释多少次我没有失了清白,可在他眼里只要发生了这件事我就是失了清白的荡/妇,辱没他家门楣的罪人,明明……明明做错的又不是我。”农家女吸了吸鼻子握住了江铃儿的手,“不为别的,我今天来就是来向你道谢和道别的,我今夜就走了。”

  江铃儿愣住:“去哪儿?”

  “我要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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