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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裴璋带她散心是假,故意让自己撞见谢氏夫妇才是真。

  就因为她前些日子的那句梦话吗?

  “公子是从何时开始算计我的?”阮窈低声问。

  裴璋没有表现出惊讶,垂眸淡声道:“窈娘指的是哪一次?”

  “第一次。”

  他并无要隐瞒之意,坦然道:“建康燕照,自你抱着筝去寻公主后。”

  阮窈暗暗咬牙。

  她怎么早先未曾起过疑心?那时自己想舍去裴璋而依附端容公主,谁想公主几日后便猝不及防地离开了。

  而后桩桩件件,不论是沈介之被调离钱塘,还是谢应星的婚事,再到自己被他从齐慎身边劫走,无一不是在步步迫她入樊笼。

  双丝网,千千结。

  自以为是的猎手,原来早就被他视作掌中之物。

  裴璋黑沉沉的眼眸盯着她,仿佛能读出她心中所想。

  “这不是你那时的心中所念吗?想要留在我身边,不肯被我送走。”再开口时,他的嗓音很温和。

  “你当初向我求的,我都给你了。”

  “假仁假义的伪君子……”阮窈咬牙,血液直往脑袋上涌,一张脸紧紧地绷着。

  “而你……是个小骗子。”裴璋低头,啄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轻笑着说道:“所以我与你,才是最相称的。”

  “你胡说……”她脸涨得通红,浑身都仿佛竖起了尖刺。“我的缘分,分明是被你用奸计斩断的!”

  “能被人斩断的缘分,便不叫缘分。”他慢条理斯地在阮窈耳旁道:“否则我与你的缘分,怎未见被你所斩断呢?”

  “在这世上,除却巫山不是云之人又有几何。他如今娇妻在侧,忘掉与你的情缘不过是早晚的事,而你便甘愿独自溺毙在过往中吗?昨日之日不可留……”

  阮窈不禁冷笑一声,心中忽地生出几许不耐烦。

  “你根本就不明白。”

  裴璋未免太过低看她。

  昔日情郎琵琶别抱,无可否认,任凭是谁都会或多或少地生出不悦。可她早已决定断情,今日这幕也自然在她的意料之中,又有何稀奇。

  她绝非为情所绊,而是拜他所赐不得见天日,才愈发会因为过往怅然。

  谢应星与他的妻子并肩而立,任谁见了都要夸赞壁人二字。而自己则形同禁脔,如此对比,怎能不令她意冷神伤。

  然而时至今日,难道要她去向裴璋祈求,赐予她名分,或是娶她吗?

  阮窈当然有自知之明。他不会说,而她也不会问。

  她目露抵触,梗着脖子别开眼,半个字也不愿意听。

  裴璋见状,终于住了嘴。

  然而下一刻,他居然双臂一揽,不容置疑地将她抱至自己腿上。

  阮窈不禁吓得低呼出声,紧接着又将后续的惊叫给咽了回去。

  马车正停在距离南街不远的巷道中,四周行人不算多,可到底是有人的。

  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从裙下探进来,她呼吸一滞,怕他乱来,姿态也不得不放软,慌乱道:“我们……回去吧,我不散心了……我……啊!”

  她忍不住叫出声,霎时连耳朵尖都红得快要滴下血,整个身躯也颤栗起来。

  “不要……”阮窈哀哀求他。

  她被裴璋圈在怀里,高大的身形严丝合缝地覆住她。彼此呼吸清晰可闻,不容许她逃离半分。

  阮窈眼眶发热,身不由主地仰起脖子,脊背也因为他的动作而绷得笔直。

  她嗓音带着一丝细微的哽咽,继而对上了他的眼。

  裴璋低着头,深浓的眼睫不断颤着,墨黑色的眸底一片乌沉。

  “我方才所说的话,可记住了吗?”他附在她耳旁,嗓音微哑。

  “……记、记住了……”阮窈喘息着答话,再没有比此刻更乖顺的时候。

  然而他却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裴璋呼吸很重,并不掩饰眸中的欲色,而是意犹未尽地用双手握住她的腰,往下压。

  她羞愤万分,拼命地挣扎,正待出言骂他不知廉耻,唇舌就被他堵上了。

  这个吻来势汹汹,丝毫没有半分忌惮,抵死一般地缠着她。

  疯子……当真是个疯子!连在马车上都……

  阮窈狠狠咬着他的唇予以还击,他闷哼一声,蹙起眉来,却仍不退。

  很快,一丝腥甜自二人的唇齿之间弥漫开,像是张巨大的罗网,沉沉地将她拢入其中。

  衣料的摩擦声不断响起,碍于是在车厢中,他终归要比往日收敛,可这研磨比之往日,却更令人发疯。

  二人与外界仅仅隔着一道车帘,车厢内的濡湿使得喘息与心跳都响如擂鼓,令阮窈脑中只剩下空白。

  有急促的脚步声径直向着马车而来的时候,她猛地朝后缩了一下,身躯颤抖不已。

  裴璋也终于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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