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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言,手中的拂尘都要捏碎了。

  “把他们都换了,请个厉害的人来。”吕芳行转身对着江芸芸说道,“定是他们念经不用心,老祖动怒了,不若把他们都赶出琼山县。”

  道士们一听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江芸芸叹气:“许是我们心不诚,怪不得其他人,起来吧,这场法事就这样吧,不强求的。”

  吕芳行嘴角微微抿起,一脸阴沉地看着道士们。

  江芸芸背着手:“都走吧,也忙了一早上了。”

  她一走,符穹和吴萩紧跟其后,王礽的目光在香炉上仔仔细细扫过,想了想也跟着抬脚走了,叶启晨见状也拉着武忠走了。

  程道成见他们都走了,瞧瞧看了眼吕芳行。

  吕芳行眸光微动,面无表情看着章丛:“你抖什么?”

  章丛脸色白到吓人,哆哆嗦嗦看着他,目光躲闪。

  “要找也找我,与你有什么关系。”吕芳行平静说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程道成柔声安慰道:“哪有神神鬼鬼,真有的话,你爹在每年你考试时花的十几两银子,怎么没让你考上举人,别瞎想,就是东西不顶用,坏了。”

  章丛混乱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抹了一把脸,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们说的对,没事的,东西都没有了,我还怕什么。”

  “走吧,不要让人看了笑话。”吕芳行看着众人的背影,淡淡说道。

  三人抬脚离开,身后的道士们则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可如何是好?”有人小心翼翼问道,“得罪了吕县丞,今后米都买不起了。”

  “还是收拾收拾去别的地方吧。”有人畏惧说道。

  “算了算了,先把法器都放好。”为首的道士腿抖到站也站不起来,只好挥了挥手,没好气说道,“再看看,没饭吃了再说。”

  众人忙碌间,一个身影悄悄从幕布下溜了出来。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 ——

  江芸芸在府中开了小宴,东西很是简陋,加起来也不过八道菜,三荤三素,外加一人一碗面食,还有一叠雪白小巧的椰子糕。

  最硬的菜大概就是中间的烧鸡,锃亮发黄的小鸡散发出诱人的气味,几盆蔬菜也炒的油光发亮的。

  江芸芸用力闻了闻肉味:“厨娘说琼山县的肉太贵了,衙门没有钱。”

  她笑说着,“这是她能置办出最体面的,今日就当我们小聚的第一餐,今后可要同心戮力了。”

  “是。”众人齐齐应下。

  “这是我自掏腰包买的酒。”江芸芸又说道,“随便喝,不醉不归。”

  “大人如此客气,那我可不客气了。”吴萩笑说着。

  江芸芸笑看着面前热情的小青年:“千章可不要客气。”

  吴萩满杯后也要给江芸芸倒酒,却见江芸芸把酒杯拿走了。

  “是这样的。”江芸芸无辜比划着,“我才十五岁。”

  吴萩嗯了一声,一脸不解。

  “所以不能喝酒。”江芸芸扣了扣脸,一本正经解释着。

  “我十三岁就喝酒了!”吴萩大声嘲笑着,“你也太逊了。”

  “吴千章。”符穹皮笑肉不笑,“怎么和县令说话的。”

  吴萩哼哼唧唧两声,悄悄去看江芸芸。

  江芸芸瞧着还是非常好脾气,笑眯眯的,一点也不生气。

  “你们喝吧,你们多喝点,我看着也高兴,琼山县是不是粮价贵的问题啊,我瞧着酒都很贵。”江芸芸故作不解的问道,“这粮价瞧着还挺高的,明日我就去看看。”

  “许是之前海上大风,打翻了不少谷米呢,这才粮食大涨。”吕芳行笑说着,随后挪了挪嘴,“让我们符码头和吴半船少抽点钱,米价不就下来了。”

  江芸芸惊讶地看向符吴两人,懵懂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大人可千万不要听人胡说。”吴萩第一个不服气说道,“我们都是正常的抽成,之前翻船的船只甚至都没抽呢,还派人把他们捞回来,亏了这么多钱怎么没人记我们的好。”

  他撇了撇嘴:“粮店自己压着手里的粮食,和我们可没关系,再说了家里的生意,我和姐夫怎么知道。”

  “咳咳,胡说什么。”符穹咳嗽一声,转而对着江芸芸又说道,“不过我们确实不管家中事务。”

  江芸芸听得直点头,信任说道:“自然自然,不然传出去说你们欺负百姓,衙门的脸都丢尽了。”

  宴席上猛地安静下来,但很快大家神色又放松下来。

  ——别说,这个说话的态度才像刚见时的状元郎。

  ——有点不懂事的横冲直撞,说话也不顾及人,但听着让人舒心。

  ——终归是没有城府的人才好说话。

  一顿热闹的酒席过后,江芸芸又亲自送他们各自离开,有钱的自然做了马车,吕芳行的就很豪华,穷的就靠两条腿,武忠和叶启晨就是这样走的。

  等人走远了,顾仕隆手里拎着一个咬了半只的烧鸡,不知从何处溜溜达达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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