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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再考教我也没关系,反正我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江芸芸嘟囔着,“我才不怕。”

  黎淳笑了笑:“你为何要去证明是你的问题?”

  “什么?”江芸芸不解问道。

  “为官大忌:问心无愧。”黎淳意味深长说道。

  江芸芸不解。

  “你今日吃了一个包子,但餐盘上就是少了两个,你问心无愧,流言却不会少。”黎老夫人解释着,“你的问心无愧只能对你自己,却不能对外人。”

  “那我要怎么证明我只吃了一个包子?”江芸芸拧眉问道。

  黎老夫人笑了起来:“傻孩子,你要让他们证明,你只吃了一个包子。”

  江芸芸呆呆地看着她,随后突然眼睛一亮。

  “不管是不是有人想要牵扯到科举舞弊上,可目前你只涉及了小混混打劫一事,你已经把小混混交上去了,你做得很好,光明正大,坦坦荡荡,谁也挑不出错来。”金旻温和说道,“其余事情和你没关系,若是有人想要拉你下水,那是其他人要去证明,我们不要主动牵扯其中,又或者自认问心无愧,傻乎乎地入了局。”

  江芸芸想了想,虚心求问:“那个小妇人,老师为什么要找过来啊?”

  那个带小妇人来的人,分明是黎家的仆人。

  黎淳眼皮子一抬,扫了她一眼:“你倒是敏锐。”

  “因为污蔑你的,我也不能让他好过。”他淡淡说道,“你前脚找到曲家人,后脚找到那个小妇人,背后之人自然就慌了。”

  “所以人不是自杀的?”江芸芸猜测道。

  “是不是自杀不重要。”黎淳看向江芸芸,“你要学会去看更远的地方,你和你师娘下棋都可以下一步想十步,为何在此刻却没有这样的远见。”

  江芸芸呐呐地没说话。

  “那个人还有后招。”她沉下心来,仔细想着,最后小心翼翼说道。

  黎淳没说话。

  江芸芸只好一个人坐在那里苦思冥想。

  该有后招的,不然那个书生也不会死得这么及时。

  至于那些后招,今日隐晦中隐约可以猜测,大概是科举舞弊有关。

  所以王恩想要提早再一次考核他,把此事草草掩过去。

  但老师拒绝了。

  因为老师……想要找到背后的人。

  江芸芸想得出神。

  “唐伯虎呢?”黎淳冷不丁问道。

  江芸芸摸了摸脑袋,回过神来:“不知道,许是先回家了。”

  黎淳淡淡说道:“我是不是与你说过,少和他来往。”

  江芸芸低着头没说话。

  “狂妄自负之人,迟早害人害己。”黎淳叹气,“今日这事便是他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江芸芸欲言又止。

  黎淳没有继续说下去,叹气说道:“早上可是有哪里受伤?”

  江芸芸动了动左手:“就左手受伤了,是我不小心蹭到的,不碍事。”

  “不过,没想到,幺儿真的会武功。”她眨了眨眼,“而且很厉害!”

  黎淳笑了笑:“这有什么惊讶的,顾家自太祖时便是武功起家,他爹说过他非常有武学天赋,还不会自己吃饭时就已经能自己耍棍子了。”

  江芸芸似懂非懂:“反正就很厉害,我之前一直以为他说要保护是开玩笑的。”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驾车的耕桑惊讶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江芸芸掀开帘子,唐伯虎正站在门口,低着头,神色凝重。

  “唐伯虎。”她跳下马车,“你怎么在这里,枝山他们呢?”

  “我让他们先回徐经的客栈了。”唐伯虎耷眉拉眼,瞧着闷闷不乐的,“今日这事都是我给你惹的麻烦,我是来道歉的。”

  江芸芸看着他,又想回头看看老师,偏老师坐在马车内没有动静,顿时觉得爪麻。

  “我……”她话锋一转,大声说道,“确实,你这嘴也太能拉仇恨了。”

  唐伯虎只是低头叹气,那点张扬嚣张的得意在此刻消失得烟消云散,瞧着连尾巴都耷拉下来了。

  “以后还是低调一点。”她顿了顿,对唐伯虎眨了眨眼。

  唐伯虎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江芸芸那双漆黑的大眼珠亮晶晶的,好似会说话一眼。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狡黠聪慧,看人的视线笑脸盈盈的。

  只要和他认识,从来没有不喜欢他的。

  “我,一定改。”唐伯虎目光一转,看到她包的严实实的手,沉痛说道。

  江芸芸满意点头,对着车窗,大声说道:“孺子可教。”

  马车内,黎淳冷笑一声:“没用的胳膊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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