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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东西看起来还不错,滑溜溜软绵绵,白双影饿了可以直接吃。
厄的周遭阴气充足,入夜果真邪祟多。不过,白双影说白天邪祟稀少……白天的时候,它们去了哪里呢?
方休扯了扯挣扎的鬼手,陷入沉思。
另一边,关鹤顺利调好电视,第一个跳出来的节目就是新闻联播。主持人铿锵有力的语气中,众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在这正气十足的气氛里,成松云去院子里打了几桶水回来,准备烧点热水擦身泡脚。方休成功搞定鬼粮,自己也饿了,索性拿出罐头和烧鸡在火炉旁边温着。
窗外明月繁星,虫鸣阵阵,还能听见野鸟咕咕啼叫。室内电灯明亮,电视上放着新闻,火炉上烧着热水,鸡皮被火烤得劈啪作响。
和之前的欢喜厄相比,这地方的紧张感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黄毛:“我咋觉得这次祭祀跟他妈农家乐一样,再炖只鸡就全活了。”
无人反驳。
公正地说,这里的住宿环境可以打四颗星,剩下一颗扣给疯狂出现的邪祟。
总的来讲,还不错。
……
正房的客房。
“我受不了了!有鬼一直拽我头发!”
卷发女哭叫,眼影被眼泪冲花,糊成一片。唇钉男脸色铁青,抱着女友小声安慰。
吕扬缩在角落,他困得要死,却不敢入睡。
阴间祭祀果然邪门。入夜后,房屋里一切都变了——
衣柜里传出微弱的婴儿啼哭,墙壁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湿润抓挠声。被子明明铺得平整,边缘却探出一只青白鬼手,软软地垂着。
他们一窝蜂去找姜寻,求了几张黄符,结果根本是杯水车薪。
衣柜里的婴儿哭声消失了,不一会儿又出现尖声尖气的童谣。墙皮里的抓挠声停了,房梁上又出现了规律的晃动声,像是吊着什么重物。
有人受不了想要跳窗,结果窗帘一拉,玻璃上挤挤挨挨全是变形的脸。见房内人乱作一团,它们齐齐露出扭曲的笑,口腔一片黑暗。
这根本就没法休息!
偏偏他们不能总是跑去找姜寻。上次去找姜寻的时候,那人的神色里已经有了些许不耐。人家没有义务保护他们,要是因为这种事情惹恼大佬,将来反而麻烦。
怎么办……他们怎么就没有驱邪的能力……
吕扬这边还在冥思苦想,其他人已经吵了起来——
“肯定是你的问题!”白天的文艺男满脸阴云,指向唇钉男的鼻子,“你白天犯了忌讳,才招来这么多邪祟!”
眼镜男推推眼镜:“我也觉得,姜大师那边就没什么邪祟。”
唇钉男伤口没好,本就疼得心烦,见状直接一声吼:“说你祖宗呢说,屁本事没有放屁倒是响,你当我想犯忌?”
“要么你俩去客厅住。”角落里传出一个阴沉的女声。
“我不去能怎么着?”
“这样大家都没法休息,还解个屁的厄!”
“啊啊啊啊鬼还在扯我的头发!”
吕扬被吵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他忍不住捂住耳朵闭上眼,可他刚动手,一阵寒风钻进了他的脖颈,像是有谁在吹气。
与此同时,黏糊糊的东西淌出他的耳朵。太凉了,不是血。它缓慢而用力地蠕动,散发出可怕的腥臭。
“有完没完!”吕扬近乎崩溃,“你们都不去我去!”
说完他卷起被子,直奔客厅沙发。文艺男见状来了劲儿,拉着眼镜男跟上。其余几个没出声的人也默默尾随,很快,卧室里只剩下那对情侣。
唇钉男拉开窗帘,窗户外还是贴满了脸。它们笑得更加夸张,变形的瞳孔被玻璃压得平平的,黏液缓缓流淌。
“他妈的。”他哆嗦着骂了两句,猛地拉上窗帘,背起背包。
卷发女泪眼朦胧:“宝宝?”
“咱不在这待了,什么狗逼祭祀。”唇钉男骂道,“那群废物一个都指望不上,还玩个屁。”
卷发女:“可是外面很危险,我们要不去求姜大师吧。”
“求求求的,有啥用?那黄符不是不管事吗?”唇钉男叫道,“我看他根本懒得管!还不如出去闯闯,说不定那群东西只在屋子里闹呢。”
卷发女全身发抖,她本能地觉得不该脱离大部队,不该离开这个院子。
可是她的头发凭空一紧一紧,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不停拉扯,用力把她往房梁的方向拽……她想逃,她受不了了。
犹豫之间,唇钉男看着她的目光逐渐不善:“咋的,你也嫌我晦气?”
“不是的宝宝……”
“你要么跟那帮人混,要么跟老子走!”
不一会儿,两人背起背包,在同伴的注视下推开屋门,离开了正房。吕扬忍不住问了一句“去哪”,唇钉男理都没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院子外的树林意外正常。
月光很亮,树木沙沙作响,虫鸣声异常清晰。周遭没有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