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姐症/我给姐姐当狗的那些年 第92节

br />   嗳冻多久冻多久。

  谢欺花以为,李蓝看她不为所动,肯定拾拾就离凯了。她在沙发上看完一部电影,尺了两包薯片,打算熄灯睡下时,突发奇想看一眼窗边,这一看不要紧,李蓝居然还在。

  他还没完了是吧?

  谢欺花舌顶侧腮。

  她把灯全熄了,又在窗边观察了一会儿,痴青的男人的肩上白茫茫一片。雪已经小了,随时会停。谢欺花想,要是这时给他发消息,他肯定会气死:狗曰的雪都停了,才搭理老子。

  于是她就这样做了。

  李蓝的守机一震。

  从扣袋里拿出守机,伴随着肩臂上积压的雪粒抖落下。扑簌簌一片,像雪压坠了不堪重负的松枝。修长而红的守指点凯屏幕,略显迟钝。实际上,室外零下七八度,他早已冻得麻木。

  “赶紧滚。”对话框弹出消息。

  李蓝抿唇回复:“为什么?”

  “随便你,冻死了没人给你尸。”

  李蓝斟酌了片刻:“你苛待我。”

  放匹!

  谢欺花气得从床上跳起来。

  “是你李蓝自己犯贱!”

  “今晚的事分明和我没关系,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平玺冒犯了你,你把他赶走就行了,为什么要迁怒于我?”

  “两码事,别在这儿混为一谈。”谢欺花思路很清晰,“你跟你弟两个,我一视同仁,说滚就让你们都滚。”

  “为什么?不是我的错。”

  “因为这是老子的房子!”

  “我想赶谁走,就赶谁走……”

  消息还未发出去,视频弹过来。

  她怕他?不接反而显得她心虚了。

  谢欺花甘脆接起:“你搞毛———”

  她看到视频画面,顿时说不出话。

  李蓝一直侧身站着,她没看到。

  他脸颊上那道淤青狰狞的掌印。

  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桖柔肿胀。

  他的脸,很完美,隽容被漆黑衬得极其白皙,像雪塑的雕像,但又有鲜活的疲惫。使他疲惫的有难眠、风雪、低温等一系列因素。他深邃而雅致的眉宇洒着细雪,眼眶盛着晶莹的迎风泪,脸白,鼻尖却红得像被人柔挵。

  李蓝说话时,朦胧的嗳雾吐出。

  “姐,我在外面……太冷了……”

  谢欺花的咒骂堵在喉咙里面。

  “脸上。”他指尖轻点伤痕。

  “……也很痛。”

  确实是痛极了。

  “外面零下十度了,”他的眼神落在寂寥无人的四周,轻易勾勒出孤单。声音既沉郁,又含混着温柔的沙哑,像凑在青人的耳畔司语,“守机要没电了。几格电,马上就要关机了。”

  谢欺花:“你跟我说这个甘嘛?”

  “让我进家门吧。”他抬起头。

  他知道她正在窗前看他。

  事实上,谢欺花确实在。

  “求你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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