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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只剩下了一片寂静。
姑娘们站成一对,低着头,看样子是没搜到什么东西。
“没问题就出城吧。”老县令摆摆手,叹了口气:“郡守那里我去说。”
侍卫们得了令也没做纠缠,痛痛快快放了人。
只是在他们走后,为首那守卫指挥着下手:“去悄悄跟着他们。”
“伍长!郡守让我们派人去城东,有人来报哪里看到了两个可疑人!”就在这时,侍卫匆匆忙忙来报。
那伍长只能放弃原来的打算,带着大部分人去了城东。
萧翎感觉到车子又重新动了起来,才稍稍松了口气,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正被陆晏抱在怀里,还因为紧张整个人像条八爪鱼一样搂着人家的脖子。
萧翎:……怪不得那个叫阿云的用那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
他连忙松开爪子,手脚并用地向旁边爬,结果在黑漆漆的环境里撞到了箱子角,疼得差点叫出声来。
“咚——”的一声在安静的环境下很是明显。
“阿翎怎么了?”陆晏小声的关切道,他像萧翎这边逼近。
“没事,就是……有点热。”
此时是夏天,他们躲在一堆布料,气氛没那么紧张后萧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热,他摸了摸额头发现早就浸满了汗,前胸后背上也都是汗,整个人都受不了了直吐舌头。萧翎听着外面车轱辘规律地发出动静,终于是小心地钻出箱子,但是还是没敢将头探出去。
他等了好一会,才悄悄探出窗去,只见外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原野,看着上去早就出城了。
“诶,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萧翎摸了摸脑袋对着红三娘说道,她还正没指望对方能回答他,但是还是随口问了出来。
但是红三娘还真的回答他了——
“……其实吧,那个老县令前几年看中个商队的什么珊瑚,商谈过后又觉得太过于昂贵就想让山匪截下来。”
“你们就是那这个要挟他的。”萧翎打断她的话。
“……不要随便打断别人的话。”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结果这路商队是他们家一个嫁到扬州的姑娘名下的,刚刚起步就出了这门子事儿,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据说这姑娘辈分还蛮高的,他一个杜家不知道几房的自然惹不起,那姑娘哭着回家……反正这事我们完全替他背下了,还死了好几个兄弟。”
“啊……这……”这也太凑巧了吧,凑巧得像假的,这不会是在唬小孩吧?
“对了,这县令也是杜家人?”萧翎忍不住问道。
“对啊,不然就他一个县令能有权放我们出来?”红三娘反问,“反正我们现在去兖州,只要到了地界你们就不归我们管了。”她又说到。
*
她们这路人快马加鞭地朝着兖州前进,他们现在离兖州很近,不过是走了三天的时间就要过了州界了。
“明天就能过州界了。”夜晚,漫天的星辰拥簇着那一轮明月,他们围在篝火堆边,刚刚下过一阵雨,野外都是小飞虫,蚊子苍蝇嗡嗡直响。
“啧,这里蚊子怎么这么多。”萧翎挠了挠手背,那里刚被蚊子咬了个包,正疯狂地挠着。
“阿翎,不要这么抓,会抓破皮的。”陆晏拉住萧翎的手,拿出来块白色小瓷瓶装得脂膏。
他在萧翎手上抹了抹,萧翎顿时感觉没那么痒了,他抬头,在跳动的火光下对上陆晏的眼睛:“阿晏,你怎么会有这个?”
火光下,萧翎的眼睛中像是有满天繁星,很是耀眼,陆晏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面色如常地说道:“白天路过一个城镇的时候买的,想着晚上在外面蚊虫多。”
萧翎还想着再说些什么,却被人打断了:“好了,好了,进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红三娘轻咳了声。
萧翎看了看夜色,确实很晚了,只好乖乖进帐篷去睡觉。
夜色如水,四周渐渐静了下来,就连虫鸣声也好似安静了些。漆黑的帐篷里,伸手不见五指,陆晏轻轻起来,听着身边人平稳的呼吸悄悄拉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握间,陆晏感觉到从来没有这么心安过。
好似得到了全世界。
他想在亲亲萧翎,但是凑到他的脸边又停止了动作,他再黑暗中注视着自己的小竹马,叹了口气,又重新躺了回去。
月明星稀,一夜好眠。
萧翎一大早起来觉得神清气爽,他舒服地舒展了下手臂,他看到陆晏也起来了,正在一边在琢磨着那些信件,只是他的眉头是皱着的,好似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怎么了?”萧翎手撑在被褥上,偏过身来将脸凑近。
“信少了一张。”
“啊?!”
陆晏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事儿,现在也是在想着信是从哪里没有的。
难道这就是杜勇要杀他们的理由?他发现了?
“不管了,那么多也够了。”陆晏深吸了口气说道。
此时红三娘也来催促他们快起来赶路,他们又再次踏上了行程。
崎岖的山道上,几辆马车行驶着,为首驾车的人看上去是个颇为雄壮的女子,她一边赶着路一边还哼着小曲。萧翎打着瞌睡,整个人像是陷进了一团棉花里。这是个阴雨天,倒是不怎么闷热还有丝丝凉风,很是让人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