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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我们血汗钱!!!”

  “对!还我们血汗钱!”

  “各位乡亲,各位乡亲!咱们讲讲理,讲讲理,好不好?是前任老板康志杰欠你们的钱,可咱们新东家没有啊!再说了,新东家不是都给出咱们解决方案了吗?

  咱们先开工,开工以后,女工人每个月薪资均在原来的基础上涨个三毛,男工人每月再涨个五毛。这在别处哪里有这般好的条件?

  乡亲们,不如咱们先回去。”

  人事部经理刘实富站在院子里,顶着下午的太阳,一面拿着帕子擦着汗,一面朝在大门外的工人们喊话。

  工人来得实在是太多了!

  不少工人在撞击着大门。

  刘实富心惊胆战地瞧着岌岌可危地大门,转过头,低声问身边的手下,“巡捕房那些人到了没有?”

  新东家到底还是年轻!

  竟然指望同这帮人讲道理!

  同这帮工人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就应该将闹事的薛晟给抓了,杀一敬猴!

  这帮人也早就散了,哪里还会从中午闹到现在!

  “不知道啊,咱们的人是早早就出去请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到现在人都没到。”

  刘实富擦着汗。

  那帮大爷!

  平时收钱的时候一个个动作那叫一个快,现在有急事需要他们了,一个个又不紧不慢起来了!

  “画饼谁不会画?”

  “是啊!画饼谁不会画!把先前欠我们的工资补上,再谈开工的事!!”

  “对!把欠我们的工资还给我们!”

  厂房外,工人还在大声喊着。

  刘实富认出方才带头喊的人便是薛晟,他擦着额头不断冒出的汗,眼神喷火:“薛晟,怎么又是你!”

  薛晟垂放在双膝的拳头攥紧,“刘经理,我们只是想要拿回我们的薪水!”

  他也不想惹事!

  可他家里母亲、妹妹都等着他将薪资给领回去!

  “对!我们只是要拿回我们的薪水!!”

  “还我们薪水!!”

  “是谁在闹事?!”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

  数十名身穿制服的警员们整齐划一地跑近,每个人腰间都别着一把手|枪。

  工人们下意识地让出一条道。

  为首的警卫队长目光犀利地注视着薛晟,沉声问道:“是你在闹事。”

  …

  娘的!

  这帮大爷总算是来了!

  刘实富大大地松了口气。

  边上车间主任瞧见这帮身穿制服的巡捕房的人,很是错愕:“刘经理,这,这巡捕房的人是您叫来的?咱们东家不是交代了,咱们不宜同工人们结梁子。工友们若是有什么诉求,咱们可以试着尽量满足,争取早日开工……”

  刘实富冷冷地笑了笑:“满足?洪经理,您认为,人心是可以满足的吗?您下午也一直都在。您是都瞧见,也听见的了。这帮人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要咱们一次性补足他们半年的工资,才肯开工。

  呵。那咱们为什么还要继续用他们?”

  洪惠明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刘经理。这……这不行啊!工友们的一家老小可全指望着这点薪资度日。”

  听刘经理的意思,不但是薪资不肯给人家发,还……还要把人家日后的口粮都给掐断了,这,这哪行啊!

  刘实富冷哼:“我还管他们死活?”

  洪惠民心里头焦急不已!

  陶管事不是说去请示东家去了么?

  如何到现在都尚未未来?

  总……总不至于东家也被工人们提出的要求给惹恼了,同刘经理一个意思,让巡捕房将工人给镇压了了事。

  东家这才迟迟没有出面?

  …

  巡捕房的人有枪。

  工友们有所忌惮,一个个禁了声。

  薛晟心中自是也害怕,可他此刻已然没有退路。

  他极力不让自己的身体发抖,腰身挺直,仍旧试图据理力争:“这位警官,难道讨要我们的合法薪资,也叫闹事吗?”

  对方冷冷一笑:“合法讨薪?欠你们薪资的是“志杰纺纱厂’,可不是‘隆升’,你们讨哪门子的薪?又合法在哪里?都给我散了,散了啊。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工友们自是知道,他们对着“隆升”讨薪这事不占理。

  薪资虽重要,可到底重要不过性命。

  这帮巡捕房的人一旦动起真格来,保不齐真的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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