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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应该说是第一次。

  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落泪应该说是,有些丢人的事情。

  可是姜缇言心犹如被无形的刀锋搅拌着。

  搅碎成一块又一块的破碎。

  连渣带肉沫的,腥天血地。

  慌忙地将戚衍榆的手抓起来看,两只手的手心手背结痂都掉光了,长出了光滑的肉粉色的疤痕,而他肩膀呢,剥开一点衣领看见依旧是浅粉色的伤疤。那是不是后背?

  姜缇言惶急慌忙地问他:“他打你哪儿了?你哪儿疼?”

  “你说话啊,”

  这病人不说话,急得大明星去解开他衣服,要看他的后背。

  “……折磨我,”

  姜缇言似乎听见了戚衍榆说与他想象中不同的回答——

  “是你的快乐是吧?”

  姜缇言停住了要去揭开他伤疤的动作,他愣然灰冷地抬起一双灰澹的眼。

  “我折磨你?”

  姜缇言倏尔冷笑:“我比戚牧遥要折磨你?”

  不是他姜缇言,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他姜缇言通风报信戚牧遥,他怎么人一回来,戚牧遥就来学校“捉”他?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戚衍榆气短声弱的,可还是完成地,带了一点嘲讽地说完整了这一句话。

  “哦,”姜缇言习惯了这个人误会他,曲解他,憎恨他,可尽管如此习惯,他依旧在听到这句话后,产生了轰然的愤怒,眼睛燃起了怒火,嘲慢如他,慢慢扯起了冰讥的嘴角,“戚衍榆,你的倒霉是有原因的。你受的罪活脱脱全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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